他也不想這麼早就見到那個傢伙,看著來氣,重色輕友,還不讓他靠近。
“聽前輩的。”百里長笙說,“誒,那她殺不殺?”
聞言,沉夜瞥了雪宜君一眼:“小子,你想殺也殺不了,她很明顯是一個高階靈皇,就算是我,也破不了她的靈氣護體罩。”
雪宜君雖然情況不好,但終歸還是八級靈皇巔峰。
“那……”百里長笙猶豫了一下,憤憤道,“前輩,你把她臉劃了吧,她和閣主有仇,還想讓閣主死,太過分了!”
沉夜的嘴角一抽:“把臉劃了?”
讓他堂堂戰神,去劃一個女人的臉?
他還要不要面子?
雪宜君聽到這話,又驚又怒:“你居然和慕淺是一夥的?”
怎麼回事?
難道慕淺這個賤人在無形之中,已經將眼線滲入她飄雪峽谷了嗎?
她一定要回去告訴爹爹!
“小師姐說了,姑娘呢最注重的就是臉。”百里長笙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前輩,你來劃,我怕我心軟。”
沉夜:“……”
心軟?
一路上眼睛都不眨地殺人,還心軟?
“行。”沉夜也懶得再多說,手指一抬,一枚薄刃便出現在了指間,映著冰寒的銀光。
“放開我!”雪宜君怒極,掙扎了起來,“你身為飄雪峽谷弟子,對你師傅的女兒下手,你會被谷規處置的。”
“聒噪。”沉夜眼神淡淡,手中寒光一閃,速度之快,連成了道道殘影。
頓時!
雪宜君發出了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她睜大雙眸,感受到臉上溢位來的滾燙鮮血和徹骨的疼痛,整個人接近於崩潰。
臉,她的臉……
“嘖。”沉夜鬆開了手,將雪宜君直接撂在了地上,“好久沒染血了。”
他神色輕鬆地用手帕將沾染到的一滴血擦去,修長的腿一邁,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就走了。
走了幾步,沉夜發現了不對勁,臉色一黑:“小子,你出來。”
又把他當成了代步工具。
“前輩,我就休息一會兒。”百里長笙說什麼也不動,“等到了秘境,我再出來。”
“……”沉夜額上的青筋跳了跳,“要不是我現在還無法脫離你生存,我就把你宰了。”
臭小子,佔了他的冰棺不說,還反過來驅使他。
“前輩,我知道您刀子嘴豆腐心。”百里長笙卻是道,“公儀前輩說了,您就好這一口。
“……公儀墨他大爺的!”沉夜沒忍住,直接爆發了,但也只能沉著眉眼,大步向前走。
他算是發現了,這個小子看起來牲畜無害,切開來比誰都黑。
身後,雪宜君還在不斷慘叫,因為氣血的過度流失,鬥靈也無法維持住了,白澤已經回到了靈根之中。
她手指顫抖地撫著自己的臉,身子不斷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