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宜君赫然發現，她眼前的人身上的氣息又是一沉。
極為暴虐，戾氣滿滿。
那隻白皙的手，再度鎖住了她的喉嚨，比前一次的力度更大，亟要將她的喉嚨直接掐斷。
雪宜君的雙眸驀地睜大，這才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兒了。
是了！
明明剛開始這還只是一個少年，卻在她動用媚術的那一刻，陡然變成了一個男人。
這種氣魄，也只有手握殺伐大權的男人常年沉澱下來，褪去了青澀之後才會擁有。
沉夜毫不客氣，眼神冰冷：“你再說一遍？”
雪宜君還未答話，她就聽見了先前那個純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誒！前輩，我聽見了，這個臉沒洗的姑娘說是閣主誒！”
百里長笙很是興奮：“你快問問，她是不是知道閣主在什麼地方？”
“你少說點話，怎麼跟公儀墨那玩意兒一個性子。”沉夜的眉頭皺了起來，更多的是嫌棄，“我這不是在問？”
“哦哦。”百里長笙有些不好意思，“前輩，您接著。”
聽到這裡，雪宜君吃了一驚，脫口：“一體雙魂？！”
怎麼會有性別相同的一體雙魂，這雙魂還這麼融洽？
她聽過一體雙魂的例子，往往是一男一女居多，剛好陰陽協調。
但若是兩個同性共用一具身體，必然要爭個你死我活。
“你不需要知道。”沉夜唇角微動，蘊出一點冷意，“你說的這個小丫頭，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就是小丫頭，就算跟那個傢伙在一起，也是小丫頭。
嗯，沒錯，輩分，不能越過他。
“小丫頭？”雪宜君微愕，“慕淺？”
沉夜更加不耐煩了，手掌又是一縮：“快點回答。”
“嗷嗚——”白澤瞧見雪宜君的臉色更加通紅了，悲呼一聲，想要過去。
但奈何它也越來越弱，殺戮領域對它的限制委實過大。
“白澤！”雪宜君的神色一變，鬥靈遭受的痛苦也反噬到了她的身上，她咬牙，“她、她在九重天階那裡，你既然是我飄雪峽谷的弟子，應該幫師姐這個忙吧？”
“哇，她好不要臉啊。”在身體裡的百里長笙驚奇道，“她居然敢說她是我的師姐，我可是隻有一個小師姐，難怪不洗臉。”
雪宜君都差點被氣瘋了，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神經病？逮著她不放？
“嗯。”沉夜聲音冷淡，也不理雪宜君，“九重天階，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百里長笙興致勃勃，“前輩，我們就去那裡吧，我已經好久沒見到閣主了。”
沉夜挑了挑眉：“萬一你的實力又是最差的一個該怎麼辦？”
“啊？”百里長笙懵了一下，他想了想，“我現在都是九級靈王了，應該沒那麼差吧？”
沉夜不置可否：“我估計你小師姐還有你閣主，這個時候都靈皇了。”
“靈靈靈皇？”百里長笙被震住了，“那那那我可不能就這麼去見閣主了。”
一年之約，是快要到頭了。
他本以為他這些時日的歷練，已經足夠強大了，但沒想到變態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變態。
沉夜很是滿意，他微抬雙眸：“所以，還是去找個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