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雲宵湊近他的身邊怒吼。
本來異味的泥水灑滿四周,其味難聞,隨著身上最多汙泥的浩雲宵的走來,那小孩又聽聞女子的嘴上說出一個臭字,自然而然將有點腌臢的袖子捂著小鼻子,不由心脫口而出道了一句:“好臭!”
浩雲宵瞪了一個可怕的眼神,傲然威脅著他,對他的抬手掩鼻的動作極為不滿。
那小孩察覺射過來凌厲的眼神,緩緩放下小手臂,愁眉苦臉聞著臭味。
全身黑泥的浩雲宵閉上眼後,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汙泥,往那始作俑者的小孩脖子上塗抹,邊上色邊恫嚇道:“別給我動,我沒有洗泥之前,你要負全責。”
那小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間不知所措。
浩雲宵抹了一會兒,覺得還不能洩火,乾脆脫了小孩所的上衣,用衣服乾淨的地方抹了一把臉,惡趣得很。
齊暄曜對小孩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孩語無倫次道:“我叫……我叫……?”
“其實你叫什麼名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帶我們進非入谷嗎?”齊暄單刀直入道。
那小孩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道入口,我是從裡面不知不覺走出來的,你們知道入口嗎?可不可以送我回去。”被浩雲宵多次塗泥不哭不鬧的他生硬指著一塊山頭。
齊暄曜心裡十分失望,臉上卻平靜如水,側著身子看著一顆樹上的木鳥,假裝歡喜自言自語道:“這些木雕真是漂亮,到底是誰的手如此輕巧,方才雕刻出這種完美的藝術品。”
浩雲宵隨口回了一句他莫名其妙的牢騷?,道:“看這精緻的小東西,肯定是我們女人精心雕刻出來的。”
齊暄曜道:“說的不錯。”
那小孩忽然快言快語道:“那木鳥是我刻的,你們?認為很漂亮嗎?”他一開口說這句話後,立即覺得後悔不及,忙閉了嘴巴。
在這非入谷入口附近承認群樹之上的玩意是自己所雕刻,那必定是經常來到此處展現雕工,也同樣的承認了那個外人發現不了入口對自己來說熟門熟路,要麼剛才的撒謊迷路而出的話不攻自破,小男孩低下頭去,默不作聲。
齊暄曜盯著他冷冷說道:“你想帶我們進谷,還是想讓我們帶你進谷。?”
小男孩?善於察言觀色,何嘗不知道眼前這位上衣不穿,汙泥濺身暴曬著嬌陽的男子發出威脅的語言,於是選擇再次淡定,選擇再次靜觀默察。
齊暄曜知道時間不等人,越是替浩雲宵完成任務越快,去雪國與冰域的時間越是提前,對苦苦支援著冰壩崩壞的雄東沛來說越是?再好不過了。
“怎麼?你不肯帶路?”
一臉平靜的小男孩突然鼓起勇氣道:“你們幹嘛要進非入谷?”
齊暄曜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問道?:“你絕對不是守護入口的人,和你過多交流並無意義,但你對這片地帶十分熟悉,否則也無法誘引我們陷入危難。那片氣味難聞的沼澤,就是為了阻攔外界的人冒進,對吧。所以說,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憐,挾持你而逼問入口並不是我的風格,但我不介意打破自己的規矩來嘗試。”
“雲宵,動手吧!”
浩雲宵“哦”了一聲,緩緩逼近小孩的身前,發出邪魅的輕笑,眼睛狠惡惡盯著慢慢後退的人,她左手抓住右手手臂捋著擠著又黑又臭的汙泥,右手也是如此蕭規曹隨,幾次刮泥都聚在雙手手中,然後反覆地玩捏,毫不客氣往那小孩略有泥點的臉上塗抹而去,黑漆漆的兩隻手搓擦著鼓搗著小孩男的腮幫,假裝生氣勃勃道:“不帶路的話可以,讓你也變成小泥人。”
小孩並不是被她恫嚇到?,而是他眼前還站著一位面無表情手持利劍刺破沼澤之氣罩的高大男子,要駕馭那柄能引暴沼氣的劍可見修為不俗,加之冷冷看過來的眼神像極了某人經常的耳提面命的神色。因此,害怕道:“你們別往我臉上抹泥,我帶你們進谷就是。”
三個人找一條山上流洩下來瀑布,那瀑布下面是一口的清泉,大喜過望後便輪流沖洗一般身上的汙泥臭味,好在陽光十分炙熱,很快就把他們身上穿的溼衣服全部烘乾,一路按照著小男孩提供七拐八拐的路線,齊浩二人的警惕性比之前高了少倍,小男孩想使詐都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