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投來可笑的眼光,彷彿在說:“你這個娃兒懂什麼。”
狐狸群有的哂笑不以為意,雨族之人有的打取道:“你能有什麼辦法?”他們也希望深愛雨季的獨孤鳴能夠好轉,不讓雨獨停傷心難過。
只有略帶幼稚的雨獨停跑過來問道:“你真的有辦法嗎?”
爛頭小孩道:“有是有,不過我說出來,你們不準生氣打我。”
雨獨停信以為真道?:“好,我們不打你,你救救我爹爹吧!”
爛頭小孩朝紅衣女子喵了一眼?,看見她憂心看著失心瘋的哥哥,唉聲嘆氣,根本不理會自個。還轉過頭來,呵斥了一句:“看什麼?”
雨獨停了解爛頭的意思,與旁邊關係較好的靈狐劍仙對視?一眼。雙雙點頭會意,上前對狐狸仙主帶著請求細小的聲音道:“姑姑,你答應他,醫好爹爹吧!”
本來狐狸仙主楊起裙還想斥責回去一句:“?你比他大個半頭,怎麼也信他這種腦子坑,能把箭頭縫在你腿的嗷嗷幼言。”
看得出擔心的靈狐劍仙沒等狐狸仙主的批評?,立即雙手一禮道:“仙主,不妨一試,況且這個小傢伙曾經空手套過白狼,活馬當作……”她出言懂得不逾矩,在前面說“白狼”二字特意壓低聲音,怕旁邊的狼心聽見往後遷怒天狐族。
狐狸仙主稍微動容,加上侄女一旁摟著手腕一直搖晃,發出孺慕與懇求的輕柔的叫聲:“姑姑!你就讓他試一試吧!”便只好首肯。
爛頭小孩開始自怨自艾道:“哎!我只是肚子餓,追一個狗狗叼的餿包子,然後自己挖的坑抓狼填飽肚子,現在自己差一點埋了自己。”他說這話有些埋怨雨獨停。
狼心在遠處聽到咬牙切齒,天狐族在旁不敢發難。
“狗狗”二字闖入靈狐劍仙的耳朵裡,不悅微微皺起眉頭?,輕輕用不出鞘的長劍打一下自怨自憐的小屁孩屁股,再擠一個眼色,示意不要亂說。
憨憨的爛頭小孩對著青衣女子囉嗦道:“姐姐,你待會也要保護我。”
靈狐劍主道:“你若讓我獨孤大哥恢復,姐姐保護你一輩子也沒問題。”
爛頭小孩滿臉高興,跑過來雨獨停旁邊,用大聲?叫道:“你娘死了多久了!”他不知道被打多少次,腳下屁股都是細小棍子打的細小的起紅起紅條痕,每走一步,一陣辣疼,這次有機會名正言順地謾罵,心裡的屈火一下子噴發而出。
聲音吼大,性格卻弱的雨獨停?一陣害怕,不過有家長在身邊膽子大一點,指著他“你你”兩聲,看到眾人臉色厭煩小孩的無禮,略有覺悟不悌道:“死掉八年了。”
爛頭小孩摸著屁股,有幾分傳說中屁?顛屁顛形象,來到將近心智失常的獨孤鳴跟前,道:“上等人說上等道,我爺爺說的你聽不懂,我就給下等的吧。你無定力,無法作到心境空明。”
獨孤鳴見他臉上髒兮兮,個子不到腰,鄙夷道:“你不是也為一個包子,心生貪念嗎?你上過學不,也過來教訓人。”
爛頭小孩道:“爺爺跟我說過,也演示過,他拿著一根棍子,捅出山楂一個又一個的核心,然後給我吃,你知道為什麼不。”
眾人都以為這小孩想冰糖葫蘆想嘴攙了,做法也瞭解一二。
只有一部分人聯想到:“邪念糾結,如草生根,當如物在孔中,出之以楔,楔滿孔則物自出。”
爛頭小孩竹筒倒豆子道:“你老婆死了八年,應該想到死的過程,屍身慢慢僵硬,摸起冷冷的,然後過了幾天漸漸洪脹可怕,再過了天漸漸臭穢難聞。”
獨孤鳴一聽到有人說自個心愛的老婆,破壞心中嬌美如花、肌膚欺雪、吹氣幽蘭的形態,不由大怒。一看之下,小孩在啁啾說完之後,立刻跑進狐群中,大喊救命。一股憤怒湧上心頭,猛然劈空一個碩大藍色劍光,不管不顧鍘向狐狸群。
眾狐狸運起真氣,頂空一擋,護住剛剛跑過來不怕並且連累自個的小孩。眾狐狸的修為加起來能比的過獨孤鳴,可是方才太突了。失去反應之機換來集中供應真氣的光罩緩緩被壓癟,將前門受過剛才的數次烽火未倒的圍牆悶得坍塌粉碎。
紅衣楊起裙發現端倪,秀眉一欣。不願看到傷害到族群,展袖揮一道真氣,破掉劍光。
怒不可遏的獨孤鳴稍有平息道:“死小孩,我的雨季不是你說的那樣。”他環視護著大放辱詞的小孩狐群一眼,心裡想了想,爾後喃喃自語道:“他說得沒錯,她現在已經死去八年了,如果什麼都變了,那她不是這般俏麗模樣。”
精神略有恍惚的獨孤鳴流露不敢相信的神色,之後還是決定看一眼方才盯許久的地方,果然是不見“雨季”的身影。不可思議高興道:“怎麼不見了。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