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天下孤鳴,唯我一劍”的獨孤鳴也受到重擊,身處上方一下子如同流星墜落,當後步穩住身形時,胸口悶痛,手掌下意識撫按胸腔時,熱血從嘴角慢慢溢位,用另一隻還握劍柄的手袖子抹了抹。這時他的眼睛蒙布,在極端之中不知不覺脫落,猛得睜開久不見物的雙眸。
眾狐大驚失色,擔心的叫聲,快速的步伐,一併迎上去,一併扶著他,年長輩大或關係比較好的狐狸人身均提醒道:“獨孤兄,閉上眼睛,不可再睜開。”
雨獨停叫了一聲爹,在靈狐劍仙的攙扶下,堅移著蓮步,撲上去把住神色開始恍惚的父親手臂,泫然欲泣。
狐狸仙主嚇了一跳,連提起爛頭小孩也圍上去,略有不知所措叫道:“哥!”
獨孤鳴絲毫沒有發覺眾狐的關心,徵徵出神望著一處殘垣斷壁,黑烏烏?的眼睛裡好像看見什麼,嘴上唸唸有詞說道:“雨季,你來了嗎?雨季,你聽到我說話嗎?”
在場的眾人明明看見殘壞院牆?那裡一個人影都沒有,他卻叫喚得如此深情,如此痴戀。那裡彷彿站著他的愛人。他展笑慰問後,高高興興說起這些日子來發生的生活鎖碎之事。而狐狸們有的唉聲嘆氣,有的撫摸勸他閉上眼睛的幼女,有的僭越拿出準備的布袋套住他的頭,可惜獨孤鳴一一摘下來,不管不顧自說自話。
小心翼翼上前幾步,?視線不離那地方分毫,伸出一隻手停在半空,黑溜溜的眼睛裡流露出說不出來的渴望,蠕動厚唇幾下,終於又說道:“雨季,你不要走。”聲音或者衝動靠近彷彿嚇到“雨季”,自覺倒退幾步,老實巴交道:“雨季,你來到我身邊好嗎?你看,停兒也在我身邊。”看了一眼睜開眼睛失神以來從未看的女兒。
雨季不再來,雨季走了嗎?
雨狂道:“獨孤鳴,你別裝神弄鬼,將我們侄女獨停還回來。”
略有傷感的狐狸仙主收起五分情緒,甩一個狠厲的眼神投射過去,之後一隻手還抓著爛頭小孩生氣地使勁搖幾下,道:“憑什麼,憑什麼將我們養大的侄女給你,就憑你們是雨季的拜把兄弟姐妹嗎?”
雨驟看了看她手揪著衣已經哭厭的小孩,責備道:“仙主,你手段如此兇殘,連小孩都不放過嗎?”
雨花道:“仙主,你們沒有贏下這場比試,我們也沒有輸掉。不如將孩子先放下,雨獨停的事好好商量。”
狐狸仙主稍微氣腦道:?“放下?他欺辱我侄女,我說要斷他一條腿的,要說別人叫我放下,那我還真的放下了。但是話從你們雨族的人口裡噴出,我偏就不給你們面子。”說到中間,看了一看迷失自我的哥哥。她以前不是很喜歡她大嫂,所以才說偏不給你們面子。
雨族之人聞言,臉上出現腦怒之色,有幾位欲疾影過去搶人,被為首的雨驟伸直手臂攔在胸前,上前的幾人只好冷哼一聲,很不甘心,也不願意作罷。
狐狸仙主厲聲厲色氣極敗壞道:“你們可知道,自從我大嫂去世去,我大哥受了多重的打擊?,每一次想念她的時候,經常自言自語,不太理會我等,你們還敢言之鑿鑿地說,我大哥不喜歡你們的好妹子雨季,哼!當年她有空回去東陵二十閣之時,你們倒好,在從中作梗,千方百計地阻撓他們在一起,我們狐類怎麼了,比你們人類差嗎?”
雨族眾人啞口無言。
狼心道:”仙主,他們不但捕抓我們,還辱沒尊嚴,這筆大賬,憑什麼不算。”
狐狸仙主明知狼心挑唆,但免不了氣憤。
雨驟沉思默想一會兒,看見獨孤鳴一直望向一處,神色痴情深往,時不時也能與淚流滿面的女兒說幾句話。他覺得不是故意而為,因為淚水與神色就是最好的佐證,遂道:“天狐仙主,我先給你們道歉,獨孤鳴的狀況,都是因為思念我們的妹子過度,這樣接近失心瘋的病,我們也愧疚於心。”
狐狸仙主道:“木已成舟,多說無益,你們若打算還搶獨停,我們天狐族會拼盡全力,魚死網破。”
雨驟道:“我們若能治好?他,你們是否……”
雨獨停道:“只要你們治好我爹,我跟就你們走?。”
狐狸仙主急道:“停兒!”
要獨停孺慕道:“姑姑。”
狐狸仙主道:“你別天真,我們可是什麼好人,況且你爹的症狀,連儒門名醫風舞樗都沒辦法?,他們能有何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