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遲鈍一會兒,道:“那你等會。”回到雨驟面前小聲道:“大哥,他如此以微還重,卻是對他的女兒極好,恐怕對我們雨季妹子也是相當不錯。”
雨狂也回來道:“雨花妹子,這一戰,我們必須打,不要被他騙,這群狐狸狡猾的很,我們雨季妹子就是上了這種當,吃了這種虧,要不然怎麼會鬱鬱而終呢?”
姿色俏麗的雨花道:“我可沒說不打,只不過想保住那孩子的命。”
遠處等著不耐煩的獨孤鳴在那邊遠遠喊了幾聲“還打不打”。
雨花又對點頭稱是的結拜大哥雨驟低聲細語道:“大哥,那孩子沒有資質,也沒有什麼根骨,但有一樣是千古難逢的嗜睡症體質。”
雨驟看著狐狸群人人舉器吶喊,挑釁不斷,對雨花的話不解道:“能救下他更好,只不過人在他們的手裡,不答應我們的條件也無可奈何。嗜睡症體質?”他尋思後面一句話。
雨花小聲道:“此小孩子若能往雲夢澤修行夢術,能為不可限量。”
雨露道:“妹子,你管得也太多了,世人對雲夢澤只知其名,別說不得其門而入,就是在那裡都無人知曉。”
雨驟緩緩點頭稱是。
顥梅看見雙方未開戰,雨族又有替爛頭解圍的舉動,連忙道:“仙主如此心胸狹隘,哥哥也是這樣,怪不得雨族之人找上門來要帶走雨獨停。”
狐狸仙主聽了這種言之鑿鑿的話,竟然無理反駁。
死了丈夫白狼王的黑衣女子唯恐大仇報不得,出言唆使道:“仙主,您可別忘了,這一箭,到底是誰放的。”
狐狸仙主向她瞪了一眼道:“狼心,我知道你想報仇在挑撥是非,可你若不出說是誰放箭傷我侄女,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殺你。”
狼心道:“仙主可別忘了你天狐族與痕族也有不小的恩怨,我們獸類若不同氣連枝,恐怕被人笑。”
狐狸仙主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黑衣女子狼心道:“痕族之人,就在你的手上,他的項上掛著九顆白狼牙便是最好的證明。”
狐狸仙主道:“我們確實很恨痕族之人,但這狼牙證明不了他的身份,一個脖子上掛九顆狼牙的人,會那麼容易被我抓在手裡。”
狼心道:“仙主,你可不知道,這孩子頑皮的很,說不定偷偷偷的。”
狐狸仙主冷“哼”一聲,道:“你修為如此不凡,你偷一個看一下。”
狼心繼續挑撥是非道:“這個確實很難,不過如果這個孩子是痕族之尊逐萬獸之子,拿一串九顆狼牙,也是非常輕而易舉。”
狐狸仙主略有動容,想起痕族捕殺狐類,不由得義憤填膺,但是最後想到狼心是故意出言刺激,況且箭中有毒,不是獵人所為。立馬按下情緒,道:“無論是與不是,我們天狐族與痕族的矛盾,還沒有到為了一個模糊不清的事情牽連一個小孩子地步。”
狐狸仙主對雨獨停道:“侄女,你說說是如何中箭是如何被這個自作聰明的傻給坑害。”
雨獨停道:“是,姑姑,我當時看他被野狐刀狂叔叔扔了很遠,我又叼走他的包子,感覺對不起他,就看他有沒有摔著,找到他的時候我被人射了一箭,我沒看到是誰,迷迷糊糊中看到他給我包紮,之後又抱我去洗血,他把我的傷口洗洗很痛很痛,然後不高興就打我,抓狼的時候也打我,我受傷的時候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睡覺又把我摟得死死的,拴的傷口好痛,我只能等他睡熟才偷偷離開。”
狼心連忙問獨停這個小孩如何抓狼,獨停一古腦全部抖了出來。狼心聽完大驚,之爾後委蛇在地,又問了白狼王的遺言。
獨停直言不諱道:“有,他說:‘可惡,我堂堂白狼王,既然被你這樣殺死,連你是何物都不知道。可恨我白狼王叱吒狼族,操動風雲,英明神武。我死得不甘心啊!嗷嗚……嗷……嗚。’然後就淹死了。”她模仿白狼王的口氣,就是後面嗷嗚兩句不像。
與白狼王的感情極深的黑衣女子,幾乎氣瘋了,因為她瞭解一代狼族之尊竟然被一個沒有修為的小屁孩給殺了。死得枉,死得莫名其妙,死得令她氣得喘不上氣,然後帶著五分責怪,五分怒火對狐狸仙主道:“仙主啊仙主,他的捕抓之技如此高明,定是痕族的後裔,就算不是,也不讓這種人活在世上,將來對我們獸類有巨大的威脅。”
天狐族眾人平時看見過痕族的手段,但是這種空手套白狼的新鮮法子倒是沒見過,不免但心狐族以後的安危,開始擾攘不停。
狐狸仙主氣炸了肺,叫人折一根樹枝來,侄女每說一句“他打我”,這位一族之尊不顧什麼高貴身份,聽一次打一次揪在手裡的小孩腳下與屁股。顯然不怎受狼心的挑唆。
被打的哇哇叫爛頭狡辯道:“我好心救你,替你縫傷口,你怎麼血口噴人,偷我包子已經不跟你計較了,打你是怪你這隻狗狗害我迷路,那一夜那個叔叔要吃你解饞,我還不是沒有同意嗎?在地洞裡抓狼的時候那是迫不得已打你的,不然大家都餓,萬一叔叔餓起來我搶不過他,他把你給烤了怎麼辦,再說了,你那一夜也吃到我吐出來的狼肉了,我也沒讓你餓。你這隻妖怪,叫你家裡的人打我,你把我搭上性命抓來的狼,烤出來的狼肉給我吐來。”他最後一句話大聲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