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藍鋒。”女子真元飽提,處身半空,心境如海之藍,藍眉刀彷彿身逐萬千殺勢,數千晶瑩靛藍的刀鋒斜飛而下,槐林受強風壓枝,紛紛投降。
“如此心境,長得又美,可惜是個冰冷的悶葫蘆。”浩淫劍讚歎後惋惜道。
“石破天驚逗秋雨。”浩淫劍眼見形勢迫在眉睫,不得不全力以赴,運起自身浩瀚水元,在身上經脈中化為真氣所用,木劍開式,直上青雲,彼蒼真氣凝聚,流白作色,若隱若現,手中劍一揮,轟然裂開,萬千氣流水元直迎藍靛晶鋒。
“乒乓乒乓。”兩種不同顏色的勢力晶瑩魄光悍然交擊,展現林上藍色碎片的精華夢露,逐雲入海的玄幻。兩種不同武學的兵器在較量中,譜寫水元之下的殘敗之景。
槐林已經全部投降,壓倒在地。只有男子迎風飄揚,迄立不倒,木劍所指蔚藍海岸,真氣不斷魚貫而入,一擎泰山壓頂之勢。
“看你如何持之以恆。”女子冰冷道。
“怎麼一開口就是這種老掉牙的誓言。”白衣男子調戲道。
女子摧動真元,猛力再壓,強大力量使調侃男子的腳邊裂縫大開,頓時身陷囹圄。
男子反不慌張,起元沉氣,閉目凝神,白色光華自身體下盤散發,朗聲念起一個莫名其妙的口訣:“日放銀霞,甘雨滴成珠露。召清風、氣神通助。逐嗔怒、相守鎮岐路,更寶種三田,精神可止素。 碧虛前,徧生玉芝金樹。綻瑤花、滿空無數。爛慢開,瓊蕊吐香處,正馥郁當中,一點光明住。”
蔚藍上空的七色虹翎大驚變色,脫口而出道:“你是浩淫劍,這是‘《止素心法》’。”
一察覺不對,唸完口決的木劍男子嘴浮起一彎狡黠,奮力頂劍,水元滾滾而洩,真氣化為半圓氣罩彈開膠著之勢的黃衣女子。
“送你!”
只聽一聲轟然大響,隨後遠處送來一句飛開的女子聲音:“盤蛇山之事,浩族不該插手。”
“打不過放狠話就算了,修為低還放狠話,不知道我剛才是讓著你嗎。”浩淫劍朝那女子飛的方向喊道。“你應該說‘我還會回來的’。”
橐陰子向男子微微一躬,表示多謝。
成茹萍與浩擷潔商量著給這個睡醒來的小孩子洗頭,說他不講衛生,平時又懶又笨又傻,這一次非得洗一回頭給他,因為他從來都不肯洗頭,十分犟的很。弄得頭上發臭,蒼蠅來鑽空子,他還不懂地在頭上亂抓一通,抓破頭皮不以為意,現今疥痂一大堆,每天都用兩手捂著頭扣抓,揭痂成癖。成茹萍想將他拖去江邊,挑淺灘的地方給他洗洗,誰知道這傢伙就是一頭驢,尥蹶子的驢,兩手抱著已經倒下的槐樹樹杆,一猛的腳蹬踢,哭著鬧著不洗,打死都不洗。
兩人可是好說歹說,什麼都不管用。成茹萍知道要他停手不抓痂皮容易,但是叫他洗頭非常困難,一般成茹萍端一盆清水來,趁他在睡覺的時候潑了出去。事後除了忿忿不平,就是到頭洗的時間便躲起來睡大覺。
“你幹嘛不洗頭,不洗頭沒人跟你玩。”浩擷潔略有嫌棄他道。
“我又不和別人玩。”小孩子回道。
“那你跟誰玩?”成茹萍放手不再拖他,責備道。
“我要跟我娘玩,我不能洗頭。”他又抓了抓頭,忍著疼痛,小手把一大塊痂殼扣了下來,食指上還有血漬。
成茹萍聯想到他經常把那隻指食放在嘴裡,就惡從心上來,嘔從胃中起,食道一陣翻騰。
一直過錦衣玉食的生活的浩擷潔的包容心還算不錯,但還是不忍直視,皺著眉毛皺著臉道:“你怎麼不聽你孃的話,你這頭髮把你娘都燻暈過去了。”
“我不是他娘,他們四個跟著我們去天虎城的。”成茹萍一口咬定道。
“你跟姐姐說說,你為什麼不洗頭?”浩擷潔柔聲問道。
“我要找到我娘,如果去天虎城沒有用的話,我真的希望能找到她,我想她了,現在只能在夢裡和他見面,所以我平時經常睡覺,就是希望能夢見她。”說著,這個不曾哭過的孩子眼眶紅潤,一臉委屈。
“那也得洗頭啊,你想,頭不洗的話,疥痂怎麼能好的了。”浩擷潔勸道。
“我洗了頭,痂子就好了,我娘就認不出我了。”他放聲大哭。
“你再不洗頭,我們以後就叫你爛頭。”三綹頭小孩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