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許素卿再次拍了拍耶伏芝的肩膀:“你不是和我說過嗎?在劍門之中,你一句話就能讓門主改變主意,你還說,在黑武朝堂上,你一句話,就能讓汗皇下達旨意......”
他看向大辛拓諾:“這個人,比你還厲害?”
耶伏芝真的是要嚇尿褲子了,他想跪下去,可是許素卿手上力度奇大,他根本就跪不下去。
“耶伏芝......”
大辛拓諾問道:“你果然是這樣說的?”
耶伏芝連忙道:“弟子沒有,弟子怎麼敢在他們這些人面前胡言亂語。”
許素卿:“你怕什麼?!你當時就是這麼說的,現在你也可以這麼說,誰難為你,我給你撐腰!”
大辛拓諾怒道:“我看你是撐不住這個腰。”
許素卿一鬆開耶伏芝,耶伏芝就立刻跪了下去,可才跪到一半,許素卿一把又把他給扶起來了。
“你怎麼總想跪?”
許素卿道:“我的耶伏芝兄弟,你不是跟我說過的 嗎,你是黑武帝國汗皇陛下派來的特使,哪怕是在南下的大軍之中,也就只有親王殿下比你高那麼一點點,這個人是你同門,既是同門,那你怕什麼。”
“若說他輩分比你高,這也不算什麼,你是汗皇陛下的特使,按照我們中原人的規矩,陛下最大,特使老二,輩分比你高的,見了你還要給你磕頭呢。”
此時肖亭就知道,今天這事不可能善罷甘休了。
他雖然擔心大當家一下子把兩邊都得罪了,血浮屠以後無法生存,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也就沒什麼可選的了。
他向其他幾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聖將軍立刻就明白過來,回頭吩咐人下去召集兵馬,隨時準備開打。
許素卿卻在此時看向耶伏芝道:“你看這你這人,怎麼吞吞吐吐的,你就實話告訴我,是你大還是他大?”
耶伏芝只好說道:“當然是座師比我大,大的多了。”
“唔!”
許素卿立刻就不搭理耶伏芝了,朝著大辛拓諾一抱拳:“既然是你大,那我就和你談,不和他談了。”
大辛拓諾憋著怒氣,想發作,可又想起來耶伏芝剛才就說過,這些馬賊個個粗鄙,並無教化,和野人無異。
於是這口氣嚥了下去,這些馬賊終究還是有些用處,此時若撕破臉,回去之後,親王殿下也會有不滿。
大辛拓諾從戰馬上下來,也不搭理許素卿,邁步往營地裡邊走。
耶伏芝起身想跟著,卻被許素卿一把按了回去:“既然他比你大,你就在這跪著吧。”
剛才還不讓他跪,此時又不讓他起,耶伏芝的怒火也起來了。
可起來了沒有用。
許素卿一隻手按著耶伏芝的肩膀,耶伏芝連續數次發力想起身,根本就站不起來。
那隻手上彷彿有萬鈞之力,把一座山壓在他肩膀上似的。
他越是發力想起來,那反震下來的力度就越大,一開始還能膝蓋離開地面,後來膝蓋開始往地面之下陷。
這可是漠北,地還凍著呢。
“你想按著他到什麼時候?”
大辛拓諾忽然一轉身回來,一把攥住了許素卿的手腕:“耽誤在這座什麼,前邊帶路吧。”
他一發力,耶伏芝肩膀上的壓力頓時就減輕了不少。
趁著這個機會,耶伏芝就要站起來,可才剛剛起來那麼一丟丟,肩膀上的力量就再次加大。
砰地一聲,耶伏芝的膝蓋就再次重重的跪在地上。
大辛拓諾的眼神裡閃過一抹凜然之色,然後緩緩說道:“他既然是你貴客,你就這樣招待他?”
隨著他說話,耶伏芝再次感到肩膀上的壓力減輕,他便明白,大劍師已經和這憾三州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