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人出現,虞紅衣挺著的那股勁兒終於鬆了,撲通一聲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起來。
好在是葉先生派來的支援到的及時,不然的話,這一戰就算那十幾個廷尉仗著個人實力的絕對優勢,能殺死不少馬賊,可他們十幾個應該也活不下來幾人。
虞紅衣制定的計劃就是在這村子裡打,敵人是騎兵,在村子裡騎兵的優勢就發揮不出來。
而他帶來的廷尉,哪一個不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
他們可以藉助村子的地形,藉助那些殘缺不全的房屋,靈活的將敵人引的分散開,然後再偷襲殺敵。
葉先生如今要坐鎮邊關所以沒能親自前來,不過派來了數名千辦,帶著幾百黑騎。
千辦尚青竹走到虞紅衣身邊蹲下來,伸出手,示意拉虞紅衣起身。
“讓我躺會......”
虞紅衣費力的抬起手指了指後邊:“林子裡有個大傢伙,趕緊再去綁幾圈。”
等尚青竹趕到林子裡看的時候,不由得有些愣神。
這大傢伙是真的大,但是這大傢伙身上似乎也沒有多少地方容得再多綁幾圈了。
虞紅衣都把人綁成這樣了還不放心,從這一點尚青竹就推測出來,這個大傢伙有多恐怖。
第二天,邊關。
廖亭樓醒過來的時候,頭痛欲裂,他下意識的想坐起來,可是才一動,身上就一陣鎖鏈響動。
他迷迷糊糊的往身上看了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被巨大沉重的鎖鏈鎖死在一張石床上了。
這應該不是什麼正經石床,而是廷尉府的人尋來的一塊比較平整的大石頭。
廖亭樓晃了晃腦袋,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腦殼裡晃來晃去。
這其實不是他第一次醒過來,昨夜裡醒了一次,但很快就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他那會兒當然也來不及多想,因為根本就睜不開眼睛,腦袋更是昏沉。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廷尉給他餵了藥。
按照給他喂那些藥的劑量,就算是一頭牛現在都應該醒不過來呢,可他卻醒了。
“給他清醒一下。”
廖亭樓聽到有人說話,然後就被一盆冷水潑在了臉上。
還別說,這一盆冰涼的水潑下來,廖亭樓確實瞬間就清醒過來不少。
“你叫廖亭樓?”
坐在他對面的人問了一句。
在審問這個大傢伙之前,也已經問過幾個被俘虜的馬賊,所以知道廖亭樓的名字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廖亭樓努力的甩了甩腦袋,把臉上的水甩了下去,然後才能看清楚那個坐著的人是什麼樣子。
“你是誰?”
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我叫葉杖竹。”
一身白衣的葉先生坐在那,看起來氣質就像是個淡然安靜的讀書人。
“葉杖竹?”
廖亭樓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此時腦袋裡還有些懵,所以表情就顯得格外疑惑。
片刻後,廖亭樓忽然間醒悟過來什麼,眼睛也睜大了些。
“冀州葉杖竹?”
葉先生點了點頭:“是我。”
廖亭樓的表情,顯然變了,剛剛的那股狠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複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