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績坐直了身子,看著此時已經被汗水打溼了衣服的陳旭功冷哼一聲。
“陳旭功,你是在被人當槍使且不自知。”
徐績道:“那我就再說的明顯一些,你把我對你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那些人,一個字都不要漏了。”
徐績俯身,看著陳旭功的眼睛說道:“你們沒的選,你們想要讓自家利益得到最大限度的保護,我是你們唯一的選擇,讓你們只能支援我。”
“但我有的選,我可以選你們陳家,也可以選王家,謝家,孫家,趙家......我有的是人可以去選,為什麼就必須是你們陳家?”
“陳旭功,你記住,徐某人沒有你們陳家,依然是節度使大人,將來也可能是宰相大人,但你們陳家沒了徐某人,那你們連陳家也沒了。”
他的手再次在陳旭功肩膀上拍了拍:“聽明白了嗎?”
陳旭功在馬車連磕了幾個頭:“卑職記住了,卑職都記住了,卑職愚蠢,卑職有罪,請大人再給卑職一次機會。”
徐績笑的燦爛起來。
他太喜歡這種感覺了,這是權利帶給男人的快感,這世上再也沒有其他什麼快感可以與之相比了。
權力啊......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黑的可以說成白的,白的可以說成黑的,活的可以說成死的,死的當然也能說成活的。
“起來吧。”
徐績扶了陳旭功一把。
他指了指另外一杯茶:“喝口水,緩一緩,我還有話要和你說,接下來要說的話,你也要原原本本的告訴那些想從你嘴裡知道些什麼的人。”
徐績抿了一口茶後繼續說道:“關於定都的事,我自然會盡全力勸阻陛下不要選擇長安,但如果我盡了全力依然沒有阻止陛下,那這世上也就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了。”
“但如果因為這樣,你們就覺得我沒什麼價值,那你們一定都會很慘......我是一定要做宰相的,而你們這些江南出身的人,想在北方的都城裡有一席之地,靠誰?靠你們自己嗎?”
徐績再次把腿伸出去。
“抱住了這條腿吧,這樣的腿不是天下人都有資格抱住的......這條腿抱穩了,推拿舒服了,你們陳家就能在長安城的大殿裡有一個位置。”
陳旭功連忙又跪下來,抬起手給徐績捶腿。
徐績笑了笑,閉上眼睛。
“你還別說,我這段日子倒也習慣你給我捶腿,比那些丫鬟要舒服的多。”
陳旭功連忙說道:“多謝大人提攜,多謝大人的關照,卑職以後必會穩穩的守住大人給卑職的這個恩賜,不讓別人搶了去。”
“哈哈哈哈......”
徐績大笑起來。
笑夠了,徐績緩了緩後說道:“話都和你說清楚了,你再給你家裡,也給其他人都帶個信,到了長安,我去要多方交際,各處打點,所需銀款......”
話沒說完陳旭功立刻說道:“大人放心,不用其他各家的人為難,卑職家裡可傾盡所有支援大人。”
徐績再次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後俯身,幾乎是貼著陳旭功的耳朵說道:“我再教教你,別想吃獨食,那樣你會被其他想分一杯羹的人大卸八塊。”
他坐直了身子,語氣平和的說道:“你吃飽了肉,別人連湯都喝不上,你猜他們會對你陳家做些什麼?”
“陳旭功啊,你記住,能吃到就好,別想著全吃了......你們陳家在越州還算立得住,出了越州呢?”
他端起茶杯,聞了聞那茶香,心情真是愉悅到了極致,很久沒有這麼舒舒服服的說過話了,滋味當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