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還說,可能就是因為被欺壓過,所以才不停的意淫自己成為強者該有多爽,這話,更沒有錯。”
李先生喝了口酒,胸腹裡像是有一道流火經過。
酒是烈酒,心是傷心。
“如果給你們一個選擇,你們還會來嗎?”
李先生自言自語。
“會。”
身後有人說話,可李先生好像並沒有被嚇到,他蹲在那,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因為他說的那句如果給你們一個選擇,本就不是對土墳裡的屍骸在說。
回答李先生的人是聖師。
他穿著一件長袍,緩步走向李先生。
“你問我們會不會再來,那你問過你自己了嗎,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做選擇,你會來嗎?”
李先生起身,他看向那個把自己藏進長袍裡的男人,眉宇之間有些輕蔑。
不等李先生說話,聖師一邊走一邊說道:“你自己想過沒有,為什麼是你來追殺我們?毫無疑問,你一定是因為有能力所以才會被選中,可是你一定是有能力但沒地位的那個。”
他看著李先生的眼睛說道:“你在這個時代,就算你東躲西藏的活著,可是你所體會到的快樂,是你曾經能體會到的嗎?”
他微微昂著下頜:“自由,才是最終的追求。”
李先生笑了:“原來還是一群自認為有思想的人,帶路的那種吧。”
面對李先生的譏諷,聖師絲毫也不生氣,而是憐憫的看著李先生。
他對李先生說道:“人對自由的渴望沒有限度,你知道,最無恥的自由是什麼嗎?”
李先生不回答,只是那樣看著他。
聖師繼續說道:“最無恥的自由,便是沒有底線的自由,花錢自由,享受自由,行善自由,甚至也包括殺人自由在內的作惡自由。”
他看著李先生說道:“不用對我說教什麼大道理,我自己都說無恥和沒有底線了,還需要你說教?我只是在告訴你,這樣的自由聽起來讓人覺得發寒,可是......很,快,樂。”
他抬起手指向李先生:“你躲藏之中,卻也享受快樂,不是嗎?”
李先生道:“你說的沒錯,殺人自由也是自由的一種,所以你肯定能理解我,想自由的殺了你們的心意。”
聖師指向那座墳:“你已經在殺了。”
李先生道:“還不夠自由。”
聖師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如果你現在轉身離開的話,我們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可以相對自由,如果你不想走的話,那麼,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就當是你給他立了墳,也過來燒紙的回報。”
李先生沒有邁步,看了看不遠處有把椅子,他把椅子拉過來,坐在墳前。
聖師回頭看了一眼,搖頭嘆息道:“你選錯了。”
他繼續往前走,院子外邊,大量的雍州軍士兵開始往院子裡湧進。
他算到了李先生會來這裡找線索。
他走到莊園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來,再次回頭看向李先生。
那個人啊,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喝著酒,等待著那些雍州軍圍攏過去。
“等下!”
聖師忽然間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