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軍確實有堅韌的有些變態的滕盾,可筏子又不能全方位的被滕盾保護,所以雍州軍被屠殺的速度很快。
韓飛豹不得不下令吹角退軍,已經渡江的隊伍怎麼可能退的回去。
寧軍在江面上肆無忌憚的追殺,這一天的江面上,漂浮著的屍體密密麻麻。
雍州軍確實善戰,而且人人狠厲,即便是在如此被動的情況下,幾乎沒有人想著投降。
雍州軍後續的隊伍撤回到岸上,江面上的隊伍全都被寧軍所殺。
韓飛豹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本以為會以及必勝,現在卻被人打了迎頭一棒。
那位被稱為聖師的人,早就已經起身走了,走的時候面如寒霜。
這一戰打了足足一天,寧軍將江面上的筏子也都收攏回去,這東西看著確實挺不錯。
李叱他們從戰船下來登岸,夏侯琢帶著手下將領們迎接過來。
“好險。”
夏侯琢笑道:“要不是船轉向足夠及時,我已經讓人把所有重弩和拋石車都瞄著你們打了。”
李叱哈哈大笑。
因為李叱出發的時候,還沒有確定敵人的內線到底是誰,也沒有確定搖籃鎮裡的敵船到底會怎麼行動,所以夏侯琢當然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那本就不是計劃之內的事。
“咱們去看看那是什麼東西。”
李叱沒有去過雍州,而且那邊相對封閉,也很少有人會走動到中原腹地。
蹲著研究了一會兒就搞懂了,是羊皮筏子。
雍州軍的人用特殊的方式把羊皮製作成可以充氣的口袋,這種東西在中原確實是誰都沒見過。
“幹得不錯。”
夏侯琢看向歸元術:“如果這次不是你察覺到了敵人的計策,可能我們這一戰就輸了。”
這絕非是一句恭維話,而是實情。
如果李叱的船隊阻攔失敗,寧軍這邊沒有船,阻擋不住雍州軍渡江。
一旦到了岸上,擁有絕對兵力優勢而且論戰力不輸於寧軍的雍州軍,攻入荊州絕非難事。
李叱從豫州帶著南下的寧軍確實不少,可是要分派各處,還要駐守諸多大城。
如此一來,兵力上就和雍州軍無法相比。
況且,分派一大部分兵力在荊州東側防備天命軍,還要分派兵力在荊州東南一帶佈防,以備梁州兵馬北上。
夏侯琢抬起手拍了拍歸元術肩膀:“所以這一戰,你當為首功。”
歸元術嘿嘿笑了笑,那是一種發自肺腑的放鬆。
諜衛對諜衛。
我沒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