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闊可敵無言量那樣的身份地位,在這次南下的大軍中,也要聽從業夫烈的調遣。
無言量回到黑武國之後,將兗州的戰局詳細的向業夫烈說了一遍。
這位黑武帝國的名將推演良久之後做出判斷,渤海人在兗州已經難有所作為,最多就是牽制寧王李叱的一部分兵力,所以黑武大軍不能再指望渤海人了。
百萬黑武大軍南下,這也是近二百年來,黑武人最大規模的南下行動。
趁著中原內亂,黑武人必須有所獲取,黑武汗皇的旨意是,寄希望於此次南征奪取中原,最不濟也要拿下中原北境,也就是冀州,幽州,兗州。
三月的時候,在冀州中南部氣候已經轉暖,可是在北疆這邊,依然冷的滴水成冰。
要想真正暖和起來最起碼要到六月,也只暖和那麼四個月左右,到十月這裡的氣溫,就又已相當於別處的冬天。
李叱從兗州趕往北疆的時候,夏侯琢的隊伍早就已經到了北山關,夏侯琢既然回來了,那麼這裡的軍務指揮,自然也回到他手裡。
說實話,如今在這北疆邊關,邊軍士兵們聽說夏侯將軍回來了,心裡的底氣就足了一倍。
北山關將軍是個年輕人,夏侯琢親自提拔起來的,名叫季東亭,才二十三四十歲年紀,如今已為從四品將軍。
夏侯琢到北山關的時候,負責留守幽州的將領們也在,全都是夏侯琢的老部下。
夏侯琢看了一眼季東亭,抬起手在季東亭胸脯上拍了拍:“小夥子長個了啊。”
一群人噗嗤一聲就笑了。
季東亭笑著說道:“到歲數了,該長了。”
夏侯琢:“我勸你老實點。”
季東亭:“大將軍先不老實的。”
夏侯琢的另一位老部下裴成奇笑道:“大將軍部下的人,哪有一個老實巴交的。”
夏侯琢道:“別瞎扣帽子,你們自己什麼德行,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不正經,是胎裡帶的。”
裴成奇道:“大將軍要是這麼說,我回去跟我爹孃提起來,他倆也不能認。”
一群人又笑起來。
夏侯琢一路走上城牆,夾道兩側,士兵們紛紛抬起右臂行軍禮,每個人看到夏侯琢的時候,眼神裡都有一種光彩。
夏侯琢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們這些傢伙,看著我的時候眼睛放光,好像比看到娘們兒還開心。”
一個士兵笑道:“報告大將軍,娘們兒哪有大將軍好,大姑娘小媳婦都是寶,就是沒咱大將軍好。”
夏侯琢:“放屁......老子又不能給你們生孩子。”
另一個士兵喊道:“大將軍我們給你生個孩子吧。”
夏侯琢一個踉蹌。
他瞪了那群士兵一眼:“一個個的,看你們就來氣。”
登上城牆,夏侯琢一伸手,親兵將千里眼遞上來。
舉目往遠處看,黑武人的連營就在城外大概二十里左右,那軍帳密密麻麻,離遠了看,就好像地上冒出來無數的大蘑菇。
“確定領兵的是業夫烈?”
夏侯琢問。
季東亭回答:“確定,大將軍你看,他們中軍的大旗,旗幟上是飛鷹掛鹿。”
飛鷹掛鹿的標誌,象徵著業夫烈獨特的身份,那是上一代黑武汗皇賜給他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