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八歲。
他口中的“辦砸事”,應就是泰曼那批槍被黑吃黑,賠血虧的事。
沒想到啊……
陸以南唇角譏誚勾起,橘黃暖燈對映下,面板還是病態蒼白。
這麼快,訊息就傳到老頭兒耳中了?
呵,會是誰傳的呢?真是難猜。
“陸少,飯好了,蟹柳滑蛋,不知道和不和口味。”
郝蘊倒兩杯熱牛奶,一同遞過去。
男人沒接。
“怎……麼了?”
陸以南笑得囂張:“要捱打了。”
一瞬間,少女臉色煞白,盤子從手中滑落,摔到地上碎了。
她慌忙蹲下,用手拾起碎片,不住道歉:“對不起,我這就去重做,對不起陸少!”
郝蘊以為她飯沒做好要挨鞭子抽打,嚇得魂飛魄散。
白皙掌心被陶瓷扎出血跡也渾然不覺。
陸以南見人受傷,心裡煩躁更甚。
他說要打她了?
膽兒比兔子還小!
他抬起手,下一秒,女孩就失聲捂臉:“啊!別打我!”
許是真嚇慘了,瘦小身軀不住顫抖,淚從指縫放肆溢位,吧嗒吧嗒落到地上。
男人想撫摸她烏髮的手堪堪僵在半空。
不多時,從喉間溢位自嘲低笑。
陸以南開口,聲音有些乾啞:“我很像那種人麼?”
像麼?
郝蘊不知道。
他當她面殺死樊梨,侮辱樂蔚,可又從未傷害過她。
甚至,還親自為她塗藥,報仇。
“不用說了。”
他知道了。
在她印象裡,他就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瘋子……瘋子……
兩個簡單字瘋狂刺激男人敏感得快要發怒神經!
“陸以南,你就是個怪物!”
“去死,你去死掉好不好?媽媽求你了!”
回憶浪潮拍碎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陸以南騰得起身,椅子接觸地面發出刺耳摩擦聲。
郝蘊顫巍巍抬眸,被嚇一跳。
男人眼眸猩紅地嚇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踹門離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