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起譙縱,將麻沸散用酒給他服下。等藥開始發揮作用後,大夫們開始手術。他們一點點切開譙縱的傷口,將帶有倒刺的三菱箭頭一點點取出來。
“萬幸啊!箭射中的位置離心臟還有一段距離。”一名大夫感嘆道。
小心翼翼取出箭頭後,大量的血液從傷口噴射而出。
“快快,摁住動脈!敷上止血散!”一名大夫喊道。
好不容易將血止住了,大夫用烈酒倒在傷口處清洗消毒,最後再將傷口包紮好。這場驚險的手術算是完成了。
“有勞你們幾位了!只是這王爺何時能醒過來呢?”我問。
“夫人,王爺身上的箭算是取了出來了!至於何時能醒來,接下來就要看王爺自身的造化了!老身會給王爺開一些藥,防止傷口惡化,請夫人每日按時給王爺上藥。”
“多謝各位。”送別幾位大夫後,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
盧循因為知道候暉之前的種種作為,所以在譙縱沒有醒之前,堅決不離開,說是要保護我們。我拗不過他,只得同意。
我守在譙縱的床前,每日給他換藥。他的傷口恢復倒是挺好,只是人還沒有甦醒的跡象。
已經好幾天了,他還沒醒來。我拉住他的手,放在我的臉上,他的手好涼。我想起,在那一世的時候,他就是個手涼的人。
在現代,北方的天氣寒冷,每次見面時,他都會先使勁地搓手,說是怕手太涼碰我的時候凍到我。我看著他那副傻乎乎的樣子,總覺得既可笑又可憐。有一次,我趁他不注意,便抓住他的手放進我的衣服裡。他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傻丫頭,傻不傻啊你?不怕涼到啊?”
“我願意!”我調皮地衝他吐舌頭,他一把將我摟入懷中。
可是啊,我們這樣的感情卻是不被世人認可的。不管在那一世還是在這一世,我們之間永遠都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如果有來世,我們一定要做一回名正言順的夫妻,好嗎?”我的眼淚順著臉淌下落在他的手上,我感覺他的指尖跳動了一下。
“如果有來世,就算我們爭吵,哪怕是打架,也要在一起,好嗎?我真的不想再做小三了!”我喃喃地說。
“不過,比起不能在一起,這已經很幸福了不是嗎?”至少此刻我還能在他的身邊照顧他,陪伴他。
“傻瓜,你怎麼又哭了?”有人說。
恍惚中,我以為是我聽錯了。
“你不是說要離開我嗎?怎麼還在這兒?”
我猛地抬頭一看,喜極而泣,譙縱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