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鳶歌想自己有什麼好後悔的,好像從這一刻開始自己就像是那待罪贖身的犯人一樣等著最後的賒放。
“師父,我不會後悔。”她面露苦笑神情恍惚好像想到了什麼東西。
了痴沒有在說些什麼,他從乾坤袋裡拿出了幾本功法,“你知道師父我和那人從不對頭,以後你去請教的時候不要提我。”
木鳶歌含糊不清的點了點頭應著好,從劍修到煉丹需要的東西完全不同,萬幸她堅持了下來,還做的很好。
……
“白頭翁何必強詞奪理,歷練本就危險,受傷死亡也是正常的。”有人看不下去說了一句,“何必抓著人木鳶歌不放。”
白頭翁冷笑了一聲一雙漆黑的眸滿是戾氣,“我在徒兒身上放了救人一命的符紙,木鳶歌不放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出現在你身上?”
“救人一命的符紙?”木鳶歌愣了一下怔怔的看著他,“那是救人一命的符紙?”
她有點不可置信鳳眼中細碎的光芒竟然有要潰散的意思,“難怪呢,難怪。”
林梓波將那張符紙遞給了她,少年人不知深淺還滿腔熱血即使是個保命的東西也不在意,“你拿著吧,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撓了撓頭生怕她不要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開過光很靈的,你一定要帶著。”
木鳶歌便帶著了,她總不能辜負……
白頭翁的頭髮好像又白了一些,他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口血,這口瘀血吐出他身上的氣息倒是平穩了些許沒有以前一言不合就爆起的狀態。
“此言當真?”他知道林梓波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也才是他所教匯出來的徒弟,君子坦蕩蕩不私藏也不畏懼死亡。
木鳶歌臉色有些蒼白沉重的往事讓她想起了太多太多……
白頭翁一隻手撐著桌子死死的盯著她,“我只願,你到了那種境界還記得他。”
他說完不管周圍人的臉色徑直離開了,他來這就是來找真相,知道了自然就離開了。
周圍有人竊竊私語……
言真長老不由站了起來,“老夫這就隨你回去。”
公子也站了起來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略有些惋惜,“只可惜這壺酒,要留著了。”
絃歌腳下一動面容也隨之出現在兩人的面前,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恢復成了平時的樣子但一字一句卻格外有力量,“等一切妥當,我再陪你喝。”
“我可是記下了。”公子大笑了一聲,“兩位一切順利,我在這兒溫酒等你們。”
絃歌帶著言真長老緊趕慢趕也不過一刻鐘的時候便到了青玄門,了痴早已在那兒等著了。
他上前拍了拍絃歌的肩膀,“言真長老,好久不見。”
公子那人守口如瓶啊並沒有將受傷的人告訴他,因此言真長老看到等在這兒的人有些驚嚇,“老傢伙,沒想到竟然是你來迎我。”
這世間天才多的是鳳章是一個,就連司錦泉木鳶歌……也是,可要在往前數那首當其衝的就是了痴幾人……
了痴了懷和那人的天賦不相上下甚至還要更加靈動,一入世就驚豔了整片大陸。
曾聽說這兩人是上面來的人……
言真長老作為最接近那個地方的人,他的天賦也不差,但他的風頭卻被這兩人壓的死死的,直到他有朝一日煉製出了仙品丹藥以後這才被聖人驚現,原來這世上還有這號人。
他年少也曾羨慕崇拜這兩人,只不過現在隨著年齡的增長漸漸消失了,言真長老突然想到了什麼,“那這受傷的人豈不是……”木鳶歌了。
“老傢伙,可是鳶歌受了傷,怎麼回事?”言真長老理應早些明白的畢竟讓絃歌彎腰的人也就那幾個。
“這些事以後再說,言真你還是來看看她。”了痴嘆了口氣眉宇間皆是疲憊,自從木鳶歌命牌破碎以後,他就馬不停蹄的忙活到了現在。
他話才說一半那沒有察覺的絃歌頓時發覺了什麼警惕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年紀還不算大。
“還能是誰自然是那幾個不爭氣。”絃歌極力的鎮靜下來不讓眼前的人看出差別。
但公子身經百戰僅僅只是一個苗頭,他就已經發現了不對。
雖然絃歌說辭準確,但他大約是忘了自己的人設,他這樣的人,什麼時候會為除了木鳶歌操心了更別說親自下山拿丹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