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宏又說了許多話,“小師妹疼不疼啊,要不要為她準備點東西。”
果然雖然心中有著怨氣但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捨不得,還是會擔心。
司錦泉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邢宏啊,我該說你什麼好呢。”
他說,總不能真的傷了小師妹,會很疼的。
他們兩人收拾了一番準備回去在外面等著她。
木鳶歌的筋脈在一點點的被修補被滋養,從一開始的疼痛到現在已經麻木了,只偶爾痛得厲害才會叫上一句。
就這樣過了兩天,天剛破曉言真長老推開了大門對呆在門口的幾人說道好了。
他眼中佈滿了血絲顯然是累到了極致,“幸不辱命。”
幾個人像是瘋了一般道謝朝門內跑去,門外開著一盞燈散發著暖暖的微光,絃歌趴在桌子上陷入了睡眠而一旁的木鳶歌也睡著了。
兩人頭靠著頭在微光下竟有種溫馨,幾人飛奔的腳步立刻停住了,他們幾個對視了一眼出去了。
半睡半醒間木鳶歌好像看了一眼,但緊接著又被睡意沾染。
再次醒來,天已經暗了不少,木鳶歌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了還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絃歌。
她想著修補經脈時的話,不由無聲的笑了起來,其實說不喜歡也不是但喜歡的多麼濃烈也不至於。
不過是絃歌對她一向溫和,她總想著要抓著像是抓著最後一塊浮萍,不至於失去靈力後真的什麼都沒了。
她站起來輕聲的說了句抱歉,抱歉是她太過於自私因為這就想要拖著一個人,把他一起拽下來,也抱歉從未聽過他的意見就讓他知曉了自己的心思讓他一時不設防也下不來臺階。
但她還要謝著這人,謝這人一向的溫和寵溺,謝這人的無私。
她注視絃歌看了好一會兒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離開口這間房子只剩下一個人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眨了眨睫毛醒來了,聽著門外幾個孩子的吵鬧,他緩緩的笑了起來。
她的筋脈雖已經完全修復但實力卻從元嬰期掉到了金丹期。
了痴聽言也只是安慰道,“能修煉就好。”
木鳶歌知道這不過從頭來過而已,可回想著自己歷練的種種,她輕聲道:“師尊,我不想再當檢修了,我想去救人。”
“為何?”
木鳶歌沉默了許久,“因為見到的死人太多了,不想這世間再有人死。”
了痴沒有說些什麼同意了她成為煉丹師,只讓她不要後悔。
“木鳶歌還小,你們這些師兄可要保護她。”還是木鳶歌雖然年紀雖小但天賦卻是頂尖的亦或者是雖然慈祥但一向不善誇獎的了痴在他們面前誇了太多次木鳶歌了嗎?
他們好像漸漸的忘卻了那些心思,只剩下幾分壓抑,木鳶歌一向敏感察覺出不對以後依舊一臉的天真只以為她乖乖的這些人就會好好的哪裡知道這些人的心思。
就算了痴對她私自下山的事情有多大的不滿,此刻她經脈俱損以後
這世間也不都是讓人脊背彎下的惡人。
絃歌找了個地方連線了和了痴的靈識,他一向開門見山,“我找了言真長老。”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遲遲沒有言語,絃歌心想他是不是打亂了什麼計劃。
了痴的聲音有些嘶啞,“言真怎麼說?”
這一瞬間他就知道哪有什麼胸有成竹只不過強行鎮定,“三成……”
了痴懂他的未盡之意,三層,他能重複一聲,三層也好更低也好,總算有了希望。
“還能是誰自然是那幾個不爭氣。”絃歌極力的鎮靜下來不讓眼前的人看出差別。
但公子身經百戰僅僅只是一個苗頭,他就已經發現了不對。
雖然絃歌說辭準確,但他大約是忘了自己的人設,他這樣的人,什麼時候會為除了木鳶歌操心了更別說親自下山拿丹藥了。
在這件事之前,修真界多多少少有過猜測,說木鳶歌不會是他的童養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