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杜澤頓了頓,神色莫名地添了一句“更何況,那個男人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被打了不會心疼?”
心疼?!
男子一陣惡寒,卻還是堅持不懈地逗著杜澤,“你打世子的時候怎麼不見心疼?難不成你不是男人?”
“永善!你想打架嗎?”杜澤咬牙切齒道。
這是男人不男人的問題嗎?對,世子是長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可世子跟我見猶憐四個字完全不沾邊兒好吧!就世子那七尺五的身高,哪個男人能憐的起來,怕不是想讓世子把你一腳踹飛呦!
“不想,”永善見好就收,及時示弱,杜澤這人逗著好玩兒,可若是逗過頭了就不美了,“世子的力氣越來越大了,我身上現在還疼著呢。”
說完,永善便拉著如風往他們的院子走去,還邊走邊說“世子有世子妃念著,咱倆這孤家寡人的,也只能相互照應了。”
如風本能的覺得這話不對,可一時又想不出來哪裡不對,一愣神的功夫便被永善拉著走遠了。
而另一邊,傳說中正在被自己溫潤如玉會疼人的好夫君“疼”著的子矜卻並沒有想象中的輕鬆。
“莫雲~”
短短的兩個字被子矜喚的百轉千回,直教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夜心青書早已不見蹤影,點墨是從來不會主動出現在子矜面前的,而那些侍從都被蘇言蹊屏退了,
此時的屋中只有他們夫妻兩人,故而子矜徹底放下了她燕王世子的架子,對著蘇言蹊好一陣撒嬌賣痴,“夫君莫氣,妾與夫君謝罪還不成嗎?”
蘇言蹊不愧是蘇言蹊,將門之子就是沉得住氣,他只是面無表情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沒扯動,隨即淡然地放下衣袖,清冷道“還請世子自重。”
“你我是夫妻,我這般喚著有何不妥?”子矜臉皮極厚,裝作沒聽出蘇言蹊的意思,又往他懷裡靠了靠,勢要把蘇言蹊的火氣磨下去。
其實蘇言蹊也不是莫名其妙地就和子矜置氣,只是覺得子矜那般練武未免太過不愛惜身體,若是被那兩人打出個好歹怎麼辦?她就算武藝再高也是個女人,這種男女之間的先天差距是很難彌補的。
可子矜也確實是冤枉,她從小就是這樣在打鬥中找不足,杜澤和如風他們學的都是殺人的功夫,是最適合她的陪練,而且子矜的體質異於常人,不僅恢復能力強,還特別耐揍,很少有人能赤手空拳在她身上留下傷痕,反倒是她藉著力氣大在打鬥中佔了不少便宜。
可這話卻不好對蘇言蹊說,她可不想讓蘇言蹊也把她當男人看。
沒辦法了,子矜看著蘇言蹊依舊冷冷清清的模樣,一咬牙,一扭腰,撲倒了蘇言蹊。
“你幹什麼!”
蘇言蹊又驚又怒,新婚之夜這麼玩兒是閨房之樂,無可厚非,可現在是白天!白天!
子矜跨坐在蘇言蹊身上,神色自然地解著衣帶,不為所動。
“我與你說你又不信,但還不如讓你親眼看看。”至於看過之後,子矜表示,沒有什麼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覺。
蘇言蹊簡直要被子矜的強盜邏輯氣笑了。
看傷?!看傷需要用這種姿勢嗎!?
不過這麼一鬧,蘇言蹊也反應過來了,自己這是關心則亂了子矜既然能說服陛下讓她這般練武,必然是無礙的。
想通了這一點,蘇言蹊也不再冷著一張臉。
“世子是不是該下去了?”
“世子妃所言甚是。”
蘇言蹊懶得理會子矜的油嘴滑舌,自顧自地理好衣服便推門離開。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外人眼中精通六藝、君子端方的燕王世子其實就是一個崇尚暴力、厚顏無恥的登徒子!
他這麼些年到底是有多眼瞎才會覺得此人光風霽月當為良配!
華燈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