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這幾年,倒是被莊星河給養成了豬一樣,被寵得實在。
她也不是不幹活,只不過莊星河心疼她,她就每天主要用劈柴來溫習溫習劍法。
“今日早些時候,怎麼街上那麼嘈雜,我聽起來倒覺得像是軍隊在動,老莊你聽到沒?”
週週嘟嚷著嘴,她今日還打算把自己這些日子織的新布匹拿去換點錢給莊星河買上一壺好酒。
雖然她不喜歡莊星河喝酒,可是看著他饞時,倒也心疼得緊。
想罷還是縱容縱容吧。
“聽著了,烽火狼煙也燃了,怕不是又有鮮卑人打秋風來了,不知道平城有事沒,倘若是有,可就得我周理想女俠帶我遠走高飛嘍。”
莊星河笑著,幫週週捋著頭髮。
“哼哼。”
哼了幾聲,小兩口又開始了每日的輕閒日子。
不過今日倒是特殊得多。
因為沒到晌午,他們就聽到了城外的喊殺聲和四周有些忙碌混亂的聲音。
“莊醫師!莊醫師!”
不多時,他們府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和喊聲。
莊星河聽得出來,那是對面的老紀家掌櫃的,也不知道喊他有什麼事。
小兩口對視了一眼,便整了整衣服,備好了衣服裡的暗器,徑直去開門。
哪怕退隱江湖了,也得保持小心謹慎。
當然,週週沒有發現莊星河的動作,她只是站在莊星河身後,備著袖中的短劍,護衛好莊星河。
門開了,倒真是老紀,他滿頭大汗,呼吸急促,雙頰通紅,似乎緊張得很。
“怎麼回事?”
莊星河奇怪地看起了老紀的情況,不像是生病,更像是跑太快了。
“莊...莊醫師,鮮卑人來了。”
老紀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告訴莊星河自己知道的事情。
“那不是有平城的守軍嗎?”
莊星河覺得鮮卑人來了,和自己應該也沒多大關係吧?
“沒了!都沒了!”
老紀愁容滿面。
“那個校尉帶著守軍出城去了,說是要野戰挫敗鮮卑狗。”
“可是哪曾想,人家叫陣的人少,埋伏的人多,平城這兩千守軍,就這麼丟了大半了!現在平城已經被圍了起來,水洩不通了!”
“平城令求百姓們共守城,他自己也上了城牆換了兵甲,你說那麼個老人家了,還守城,咱們街坊鄰居都召集著帶上傢伙一起上城牆去幫忙呢。”
“所以我才來喊你的。”
老紀說完,沒等莊星河回答,轉頭朝著另一家跑去。
“我去喊下一家,莊醫師若是可以,便救一救城牆上受傷計程車卒吧,他們也大多是我們平城人家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