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笑道:“好好好,你家裡也沒什麼菜,我挑兩樣帶過去做。”
說著便撿了幾個胡蘿蔔和茄子,花凝道:“不要胡蘿蔔,他不吃,帶上幾個雞蛋抄一抄吧。”
江辰便放下胡蘿蔔,拿了幾個雞蛋,笑道:“還是個挑食的,怎麼跟阿越似的,都不愛吃胡蘿蔔?”說著揉了揉花越的小腦袋,花越傻呵呵的笑著。
花凝尷尬的笑著,心道:許是父子連心吧。
兩人回到屋子,沈纖鑰原本眉開眼笑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上下打量起江辰,防備道:“你是誰?”
江辰瞧見沈纖鑰一時有些愣神,他從未見過容貌美成這樣的男子,便是三年前驚鴻一瞥的那京城第一美女也比不上這個男子。一時間竟還有些自慚形穢,花凝連忙道:“這是我哥哥,名叫江辰,他做菜手藝不錯,你一會兒嚐嚐看。”
說著便推著江辰往灶臺去,沈纖鑰一臉不悅,他不喜歡花凝碰旁人,隔著衣裳也不行,心裡憋悶的很,但又不能說出來。
花凝將手裡的酸棗糕遞給他道:“你先墊一墊,等會兒再吃飯。”
沈纖鑰開啟那油紙,發現裡頭是他喜歡的酸棗糕,心中歡喜起來,沒想到她還記著他喜歡吃這個,這樣想著便覺得花凝也沒那麼可惡了。
打發沈纖鑰先吃著,花凝便來到灶臺出幫江辰打下手,江辰道:“你先把茄子洗一洗,把雞蛋打了。”說著他便開始生火
“哎”花凝連忙將茄子洗乾淨,又將雞蛋打到碗裡,結果不小心將雞蛋殼打在裡面了,花凝便吐了吐舌頭,道:“哥哥,雞蛋殼進去了,怎麼辦?”
江辰敲了敲她的腦袋,笑道:“你可真是笨手笨腳的,我來吧。”
沈纖鑰本來就不喜花凝跟旁人站在一起,這兩人還有說有笑的,還叫什麼‘哥哥’,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裡一股怒火便竄了起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發出‘啪’的一聲。
花凝和江辰嚇了一跳,紛紛看過來,沈纖鑰站起身來,咬了咬嘴唇,生氣道:“我不吃了,你是不是故意氣我?”
說完便推開門走了,他一刻也待不下去,再瞧著這兩人卿卿我我的模樣,他非要氣的吐血不可。
江辰有些呆愣,瞧了一眼花凝,道:“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花凝尷尬的笑笑,道:“沒事,他一直那樣,走了也好,省得麻煩了,走吧,咱們回家吃飯去。”
吃飯的時候,江辰忍不住問道:“阿凝,那位公子瞧著衣著不凡,是什麼人呀?”
花凝低下頭,扒著飯,低聲道:“嗯,他是……只是一個朋友,不……不熟。”
……
沈纖鑰被氣的一路走到村口,他又忍不住停下腳來回頭望望,沒瞧見花凝追上來的身影,沈纖鑰心裡的怒意平白的又增了幾倍。
他氣鼓鼓的鑽進馬車裡,道:“去鎮上找間客棧,先住下。”
“是”身為一名暗衛,木禪自沈纖鑰回越王府,便一直在暗中照顧沈纖鑰,如今還要給他當馬伕,真是心中悲涼。他駕著馬車找了家客棧。
這一路上沈纖鑰越想越生氣,他都千里迢迢的來尋她,叫她跟他回去。她不但不肯,竟然還當著他的面跟旁人那樣親密。
還柔聲細語的叫旁人哥哥,她都沒叫過自己哥哥呢。
沈纖鑰這麼想的時候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比花凝還小兩歲,她根本就不可能叫他哥哥的。但他也喜歡啊,那個男人不喜歡自己心愛的女子軟糯糯的叫一聲哥哥,那可真是……
在客棧吃了些東西,他便更生氣了,難道她看不出他生氣了嗎?都不追上來,他這樣嬌弱,她怎麼放心自己一個人走?
她果然是不愛他了罷,她不愛他了……
想到這裡,沈纖鑰心裡委屈極了,吭吭嘰嘰的幾乎要擠出眼淚來。
他找了她都快四年了,沈環召他進宮,跟他說有訊息了,他別提又多開心,什麼都不顧了,便往這鬼地方趕。整整一個月,日夜兼程的,她怎麼能這麼對他?
還有那個小白臉,叫什麼江辰?這個該死的小白臉,一定是他勾引花凝了,花凝這個壞女人,看見好看的便走不動道兒。那個小白臉跟他比起來差得遠了,他拿什麼跟自己搶花凝?
沈纖鑰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忍不住去想,直到夜深了,也沒睡著。
半夜,沈纖鑰還是睡不著,他乾脆起身敲了敲隔壁木禪的房間,木禪警惕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