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胤庭坐在車裡,卻沒有急著開車走,他將身體靠在座位上,頭疼欲裂,胸口憋悶的慌。
他都對夏竹做了什麼,才會讓她那麼小心翼翼的討好他,就連說話和微笑都變得低三下四了,這就是他現在追求的結果嗎?
可是為什麼還是不開心?反而還這麼難過呢?白胤庭拿出一支菸,叼在嘴裡, 卻沒有找到打火機。
莫名的煩躁,讓他用力的打了幾下方向盤,隨口罵了兩句髒話,他已經很久沒有說過這樣粗魯的詞彙了。
因為夏竹,他開始溫和,也因為夏竹,他更加暴躁。
不知道為什麼,白胤庭卻還是遲遲沒有開車,他到底在等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夏竹卻遲遲沒有出來,這讓他有些失望,那個女人果然不在意。
將車開走,離開了別墅區,白胤庭心裡卻更加煩躁不安了,家裡司機受傷回家休養了,這邊很難打到計程車,夏竹如何去公司?
最終,他還是將車開了回去,遠遠的就看見蹲在路邊正在和那隻流浪貓說話的女人。
白胤庭停下車, 慢慢的走過去,他很想知道夏竹又在背後說些什麼,她對那隻貓,總該說句真話吧。
夏竹靜靜的看著貓咪吃著貓糧,而她抱著膝蓋蹲在一邊,戴著耳機,背影顯得有幾分落寞和淒涼。
“花花,你聽這首歌是不是很好聽?”夏竹將一邊的耳機摘下來放在小貓的耳邊。
花花已經從一隻小貓長成了大貓,沒有小時候那麼弱小了,同時也健壯了很多,只是在夏竹的面前依然很溫順。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感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還能感受那溫柔……”
就站在距離夏竹不到五米的地方,白胤庭的身影也投射下心痛的無奈,她居然還有心思唱歌。
這是在感嘆最後在她身邊的人不是瞿子路嗎?白胤庭苦笑,轉身安靜的離開,沒有憤怒,只有傷痛。
夏竹並不知道白胤庭曾經來過,她唱著唱著淚水就又模糊了雙眼,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花花的皮毛,低聲唸叨:“我和他可能真的完了,這一天來的太快了,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花花,你說我是不是奢求的太多了?”
小貓呼嚕呼嚕的在夏竹的腿邊蹭來蹭去,似乎在安慰她,夏竹抽泣了一聲,擦乾了眼淚,還不是頹廢的時候,她仍舊需要堅強。
站起來,莫名的一陣頭暈,夏竹知道一夜沒睡,又沒胃口吃早飯,所以才會這樣,但是她還是想要去公司,總是要尋找關於那個女人的線索。
可是走了很遠也沒有看到一輛計程車,陽光越來越強烈了,她只能繼續往前走。
瞿子路給她打來了電話,夏竹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號碼,卻愣住了,接還是不接?
許久之後,夏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接聽了,她內心是坦蕩的,刻意的避嫌反而顯得心虛了。
“夏竹,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瞿子路也擔心了一夜。
“沒有,都挺好的。”夏竹不想將她和白胤庭之間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哦,”瞿子路鬆了口氣,他今天也沒有去公司,而是在趕往夏竹公司的路上,“你現在在哪裡?去公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