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對於夏竹來說,簡直就是到地獄走了一遭,她渾身的骨骼好像都要散架了一樣痛。
稍微一動,都會牽扯到不敢呼吸,白胤庭折騰的累了,便背對著她睡去了,只留下她屈辱的流著眼淚盯著夜色中的黑暗,直到天亮。
儘管渾身不舒服,夏竹還是掙扎著起來,收起所有表面上的痛,她想親自為白胤庭做早飯,這種卑微的愛,恐怕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因為身體的不協調,夏竹下床的時候不小心弄出了聲響,於是她感覺白胤庭動了一下,轉頭見他醒了。
“對不起,我將你吵醒了。”夏竹說話都小心翼翼。
白胤庭不喜歡她現在的樣子,時刻都緊繃著一根弦,可是他們之間最舒服的相處模式已經改變了。
“去幹嘛?”印象中,夏竹很少起床這麼早。
“我想去為你做早飯。”夏竹很想保持她的微笑,可是嘴角卻怎麼也揚不起來,開心是裝不出來的。
“現在知道獻殷勤了?”白胤庭坐起來,下床將窗簾拉開,屋子裡淡淡的微亮,朝陽也剛剛穿過地平線。
夏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她知道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在白胤庭的眼裡,她的存在就是多餘的,可是他仍舊不願放過她,因為他要報復,要折磨她,夏竹什麼都明白,卻也都認了。
白胤庭走到夏竹的近前,一直低頭垂眸的夏竹目光剛好看見他手臂上的咬痕,那是她的傑作。
咬痕的周圍還是紅腫的一片,看上去觸目驚心,夏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狠心。
“昨晚感覺怎麼樣?”白胤庭突然問。
夏竹臉色漠然鐵青,這是白胤庭對她的嘲諷還是挑釁?
不知道為什麼,夏竹昨夜感受不到一點愛的味道,而是狠狠的暴虐,她很痛苦,甚至覺得屈辱,所以硬撐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如果說這個過程是彼此折磨,那麼他們都贏了,白胤庭用他的霸道和粗暴折磨了夏竹,而夏竹用她的隱忍和淚水也傷了他。
“我和他誰更厲害?”白胤庭繼續追問。
這是他心底的痛,他本不想問,可是實在忍不住,那些問題一直在他的腦子裡徘徊。
夏竹很想對白胤庭說她和瞿子路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她的解釋顯得太蒼白無力,此刻,或者無聲勝有聲吧。
“怎麼?無法做出比較嗎?”白胤庭微微底下腦袋,看著夏竹的眼睛,“你和他有過多少次?都是什麼時候?在哪裡?”
夏竹閉起眼睛,這些話像一根根的尖刺扎痛了她的心。
在白胤庭的心裡,她一定是骯髒的,但是這些話怎麼可以說出口?
“白胤庭,我到底愛不愛你?我夏竹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的心都體會不到嗎?”夏竹紅了眼。
“你是一個好演員。”白胤庭認為都是夏竹自導自演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