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胤庭最終雖然選擇了沒有做親子鑑定,但是他的內心依然受著折磨,他甚至減少了去醫院的次數和時間,因為他害怕觸碰到夏竹那雙清澈的眼睛。
他心裡有太多汙濁的秘密,不能與她分享,甚至不想讓她知道。
白胤庭希望自己可以在夏竹的心裡有一個美好的形象,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在親手毀了這一切。
林顥已經出院,儘管白胤庭一直希望他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可是他卻沒有,反而比以前更加努力的工作,並且出院以後竟然沒有再找過任何女人。
甚至從某方面來說,白胤庭倒是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改變了林顥的惡習。
然而他不知道,林顥正在預謀著更大的計劃,如果崩盤,他也會跟著一起倒黴。
黃禹博給白胤庭打來電話,告訴他鄭鸞雄的血液樣本已經被他存檔了,如果白胤庭反悔,隨時可以做鑑定。
白胤庭沉默了,他每天被噩夢困擾,命運果然是喜歡捉弄人的,處處都充滿了戲劇性。
“白胤庭,即便夏竹是鄭鸞雄的女兒又如何呢?這樣你們從家庭背景來說不是更加般配嗎?或者說你擔心鄭鸞雄不會承認夏竹,夏竹會傷心?”黃禹博猜測。
白胤庭無法回答,那是他的家醜,除了他,或許也就只有已經去世的父母,和鄭鸞雄本人知道了吧。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夏竹,絕對不可以讓她知道。”白胤庭交待。
“放心,我會保守秘密。”黃禹博嘆息,他真的猜不透白胤庭,他的心思總是掩藏的很深。
掛了電話,白胤庭已經沒有了心思做任何事,心亂如麻。他愛夏竹,即便她是鄭鸞雄的女兒,也不會改變這份愛。
但是他感覺自己陷入了備受折磨的深淵,一個人承受所有的痛苦,夏竹就做一個簡單快樂的女人就好。
就在他的心稍微平靜下來之後,楚飛突然急匆匆的闖進了他的辦公室。
白胤庭皺眉,楚飛很少這麼不講規矩,可見發生了什麼大事。
“老大,你看看這個。”楚飛將一份邀請函遞給白胤庭。
白胤庭開啟之後也愣住了,這是一份壽宴的邀請函,邀請他以及夫人出席,而過壽的人就是鄭鸞雄。
“是不是走漏了什麼風聲?”白胤庭感覺不對勁。
他和鄭鸞雄這麼多年其實沒什麼交情,雖然無法避免的見過幾次面,也都是在宴會和比較正式的場合上,最多就是打個招呼而已,怎麼就會想到邀請他了呢?
“老大,而且據說內地只邀請了你。”楚飛也不無擔憂。
白胤庭眯起眼睛,腦子裡開始分析,想必是那塊玉石吊墜的突然面世,引起了鄭鸞雄的關注。
看來這麼多年他也一直在尋找夏竹母女,好在當初是楚飛拿去做的鑑定,事情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老大,你一直對鄭鸞雄好像都很有偏見,到底為什麼?”其實楚飛也覺得奇怪。
鄭鸞雄的口碑一向都是很好的, 而且和白胤庭也沒有任何的商業往來,也沒有私交,甚至就是兩個陌生人,仇恨和隔閡是怎麼來的呢?
“可能不合眼緣吧。”白胤庭嘆息了一聲。
“那壽宴你打算去還是不去?”楚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