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魚事件發生後,公安部門很快介入,抓了兩個鬧事的黑道爪牙,農場又加強了安保防範,風頭上,範建也不得不收斂一下。
他花重金把拘留所的兩人撈了出來,害怕兩人扛不住,把金大少給供出來。
報復計劃也做了調整,暫時不往農場的槍口上撞,而把印刷廠作為下一個攻擊目標,他要讓盧樊宏腹背受敵,顧頭難顧尾。
範建知道自己目標大,只能躲在暗處操縱,具體實施還得靠金大少,他轉給金大少20萬,作為活動經費,要金大少去印刷廠找個內線,便於他們動手。
金大少的表弟金巨峰和聯合縱橫的機長副手張立有點交情,他們在一起喝過幾次酒,臭味相投。
張立28歲,在印刷廠開了5年海德堡印刷機,由於他愛喝酒,不思進取,同門師兄都當了機長,可他還是個副手,工資只有機長的三分之一,為此,他極為不滿。
張立窮得家徒四壁,每個月的工資還不夠他自己消費,到處借錢不還,還喜歡賭博,因此,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他。
說到女人,他就流口水,看到漂亮姑娘他就盯住不放。他個子瘦小,賊眉鼠眼,像一隻大老鼠。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金大少看準了張立這隻老鼠,他給表弟出了個陰招,讓金巨峰去搞定這慫貨,為他們所用。
金巨峰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跟著表哥混了那麼多年,業務沒什麼長進,歪門邪道卻學了不少,他拿著表哥給他的2萬元經費,開始給張立下套。
張立這天下了白班,騎著破電驢,準備去父母那趁飯,剛走到門口手機就響了。
“喂,哪位?”他沒看螢幕顯示,直接接聽。
“張兄,我是巨峰,有空嗎?過來喝酒。”
“有,有空。我剛下班。”真是意外驚喜,他正想找人玩,節目就來了,今天運氣真好。
“老地方,河邊大排檔。”
“ok,馬上來。”掛了電話,他哼著小曲,向著市區急駛而去。
張立趕到河邊,這裡很熱鬧,一排海鮮大排檔,價廉物美,是C市工薪階層聚會的最佳場合。
特別是夏天,這裡生意火爆,一到晚上,燈火通明,桌子擺在露天,年輕人脫掉上衣,光著膀子猜拳喝酒,一直營業到午夜才打烊。
張立正用小眼睛掃描,搜尋目標,不遠處的金巨峰站起來和他打招呼,張立走近一看,三個哥們正在喝酒。
“快坐張兄,你剛來,再點兩個菜。”金巨峰熱情招呼他坐下。
張立看了看桌上擺滿的海鮮大菜,他自己很餓了,好久都沒有吃那麼好的東西:“金兄不用客氣,先吃了再點。”
張立旁邊的兩個熟人,一個叫皮蛋,一個叫蝦米,都是酒肉朋友,金巨峰的馬仔。
蝦米給張立倒上白酒,皮蛋端起酒杯敬張立:“張大哥,來,幹了。咱們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
張立端起酒杯,很豪爽的一口悶掉。
蝦米又給張立倒上,端起酒杯:“張哥,豪爽,小弟敬你。”
張立又幹了。
“張兄,哥哥我敬你。”金巨峰也端起杯子,敬張立第三杯。
蝦米又給他倒上,張立慌忙站起來,和金巨峰碰杯,又一口乾了。
連喝三杯,張立的開始上臉,話也多了起來:“我敬三位好兄弟。”
第四杯白酒喝下去,張立眼睛都紅了,他空腹喝那麼多酒,身體就有點飄。他坐下去時坐偏了,直接坐在水泥地上。
蝦米和皮蛋慌忙把他拉起來,他拍拍屁股,嘿嘿嘿的傻笑。
“張兄,先吃點菜。”金巨峰給張立夾了兩個鮑魚。
張立吃了些菜,才把衝上來的酒勁壓下去。
四個人邊吃邊聊,主要話題都和女人有關,張立越聽越過癮,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有些想入非非。
金巨峰見火候已到,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兩個妖豔熟女的聲音就在張立的背後響起。
“金帥哥,吃完了才想起姐姐呀?”
“金哥,你好壞哦!把姐姐都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