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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過招（1）
“娘娘為何要這麼說呢？娘娘為人母親如何，看看孩子們就知道了。”
不過唐婉兒這番安慰的話到是沒怎麼起作用。
“你這孩子，說話還真是乖巧，也怪不得崇兒似乎很喜歡你。”
“四皇子宅心仁厚，娘娘近日睡不好，四皇子也很是憂心。”
楚婕妤聽到唐婉兒的這句話，手裡的活計停了下來。
她現在沒有丈夫可以依靠，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她的孩子。
楚婕妤沒有再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唐婉兒也沒有打攪她，靜靜地在一旁候著。
末了，她苦笑了一番。
唐婉兒便問了，娘娘有什麼苦楚。
不知怎的，楚婕妤覺得唐婉兒的出現總有些宿命的感覺，之前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夢見宸妃了，他每天就在陪著太后誦經唸佛，撫養孩兒長大，偶爾做些文人雅士該做的事，就在這樣的平淡中度過了她的人生。
那麼平靜，那麼波瀾不驚。
她精心培育著四皇子，希望他能低調行事，生活幸福，能保住性命，也能豁達人生，做一個對國家對社稷有用的人。
如今，宸妃娘娘頻繁侵入她的夢境之中，是為了什麼？
責怪她奪走了她的孩兒嗎？還是責怪她為她的死負責？
她的心病並不是什麼大事，但如果不超度亡靈的話，可能會有大問題，尤其會可能危害到四皇子的身上。
“說到崇兒，記得玉京姑娘之前和良妃相交甚好吧？”
楚婕妤早已放下了繡活，喝著茶休息，她漫不經心地提及這件事，唐婉兒想，總是有目的的。
那麼，什麼原因，楚婕妤會提起這個來呢？當然，唐婉兒不擔心被提及，因為所有事情她都沒有向四皇子隱瞞，也就是說楚婕妤明白一切是再正常不過的。
但婕妤娘娘沒有道理特意提及。那麼，她是要確認唐婉兒究竟是站在誰那邊的麼？
畢竟，有些事是隻會向心腹提起來。
“也不算什麼特別好的關係。由於之前良妃娘娘宮中的宮女溺死一案，正好遇到玉京去查訪，一來二去就熟知了，加之，玉京在儲秀宮也不是天天享受，要在宮中立足，總是有人給玉京做主活得長一些。而良妃娘娘心地善良，並不會加害於我，所以因此才和娘娘稍微走近了一些。這些，四皇子都知道。”
唐婉兒覺得這些事並不是什麼不能坦誠的事，如果她和良妃是敵對的，那麼，四皇子並沒有理由當初就幫良妃，因此，唐婉兒得出，要麼婕妤和良妃是一路的，要麼就沒多大關係。
聽了唐婉兒的這番話，楚婕妤倒是笑了，只不過她的笑容太過明顯，讓人摸不透她的意思。
“你還是挺坦誠的，應該是說，這是進宮沒多久的孩子才會說的話麼？”
唐婉兒突然腦子一轉，有些心領神會，便問道：“玉京愚鈍，還請娘娘指點迷津。”
“不。你是個聰明人。本宮只是想，你都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