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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治標先治本（5）
她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故事呢？到底她們真的是感情很好的姐妹，還是互相暗藏殺機？
一時間，唐婉兒也無法做出準確判斷，畢竟線索還是很少。
不過，楚婕妤確實有犯案的動機和下手機會。
而且，後宮之中有這種事還是很常見的。
現在困擾唐婉兒的是，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四皇子。
“蒼，你說，我該不該和四皇子說出她母妃半夜祭祀他生母的事？”
唐婉兒思考了一番，回頭問了房蒼元。
“小的覺得，如果四皇子知道的話，恐怕他不會客觀判斷。”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還是再觀察一陣再說吧。哦，對了。”唐婉兒接著問，“有‘地門’的線索嗎？”
“小的在城門附近，可疑的地方都有搜過了。不過地門的話，肯定是有標記的，不然任何人都找不到啊。”
“嗯。確實，我還是要去再查一查，是不是有什麼明顯的符號。”
第二天，唐婉兒隨侍在楚婕妤的身邊，婕妤娘娘正在繡昨天的那副鴛鴦戲水圖。
突然，針戳破了娘娘細嫩白皙的手，殷紅的血珠便這樣滾落到了絹面上，清澈的湖水被鮮血染紅。
“痛。”
楚婕妤皺了皺眉，失聲喊了一句。
穗碧趕緊幫婕妤包紮，順便在數落了唐婉兒幾句。不過，婕妤娘娘倒是為了唐婉兒說了句好話。
不過是被穗碧還了嘴，說什麼就是因為娘娘太善良才如今變得這樣……
知道失言的穗碧接著就閉了嘴。
“娘娘還疼麼？十指連心呢。”
楚婕妤笑了笑，並沒有對疼痛感到特別在意。
“是啊，十指連心哪裡會不疼。尤其是本宮這種失了丈夫的愛的，又有什麼疼不疼可言呢。”
唐婉兒的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情感的事本就強求不來，娘娘何不看開些。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娘娘有諸多他人不及之處，如若發揮所長，說不準還能名留青史，造福後人。娘娘洪福齊天，自有該有的福氣。更何況娘娘子賢女美，可是很多做母親的擁有不了的呢。”
唐婉兒的言語之中有試探婕妤的暗示，當然，她說的這番話也是腓腹之言，覺得婕妤不應該僅僅被困於深宮，做一個怨婦。
“沒想到玉京啊小小年紀，倒是懂得許多，看來，這大學士教導有方。”
“娘娘過獎了。”
“倒是不用這麼謙虛。”楚婕妤站了起來，侍弄侍弄了一株蘭草，“其實誰都知道，本宮色衰愛弛，失了帝心，若不是攀上個太后，膝下有一兒，本宮說不準還有多麼悽慘呢。”
“娘娘心地仁厚、聰慧過人、學識淵博，豈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就算是為了四皇子和宣恭公主，娘娘也該保重自己。他們都很擔心你。”
聽了唐婉兒這一席話，楚婕妤稍稍愣住了。然後釋然一笑。
“他們都是好孩子。本宮卻不一定是好母妃。”
唐婉兒驚覺地抬起頭，想著，婕妤娘娘是不是想要和自己吐露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