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然一疼,我何德何能,讓一個人等七年,讓另一個人等了一生。
“你一直說他的好話,也不怕我變了心。”我立刻轉移了話題。
沈裕篤定的說了句不可能,“我太瞭解你了,你是認定一個人就不會變的那種,也不願意去辜負任何一個人,所以退一萬步講,即使你變心了,你也不可能離開我。”
“你倒是瞭解我。”我沒有反駁他,但是也沒有解釋。
關於感情,我總是上升到道德問題,所以才那麼固執的“從一而終。”
我們是和陸冀白同時到住的地方,他一看到我們就開始抱怨,“你們國的人是真不講理啊,跟你一樣不講理。”
李承鵬那樣老奸巨猾的商人,就陸冀白這種前言不著後語的人,肯定是玩不過的。
“他居然告訴我,那藥他找人鑑定後有問題,所以就收起來了。
明明當時我給了他兩份,他倒好留一份當證據了。
還揚言沒到警察局告我就不錯了,我還上門鬧事!”
陸冀白是真的很生氣,說了三句話,拍了六次桌子,往我面前轉了兩圈,還瞪了一眼沈裕。
他連沈裕都敢瞪,可真是氣到了極點。
“拿法律壓我!你不是可厲害的律師嗎,咱告他去。”陸冀白對我說到。
我讓他冷靜,告李承鵬肯定是沒有問題,可是一定會牽扯到陸冀白,這是抹不掉的。
畢竟那東西確實是陸冀白做出來的,而且主要成分前幾年還被他申請了專利,怎麼都解釋不清楚的。
“那我白吃這個虧了?”陸冀白不服氣的開口,“我要是跟著你受氣,我寧可不掙錢…少掙錢。”
看他說著說著又恢復了原來的喜劇演員形象,才漸漸的放下了心。
“對付李承鵬又不是隻有這一件事,其餘私吞公款,合同詐騙…隨便定一個就可以整他,而且還跟你的那藥沒有任何關係。”我對陸冀白解釋到。
他這才滿意的離開了我的房間,還加了一句,“一定要狠狠的整李承鵬,最好也把他氣的跟今晚的自己一樣。”
我不斷的應是是是,好的好的好的,才終於讓陸冀白離開了。
沈裕還在那坐著氣定神閒的喝茶,我走了過去,“這麼淡定,讓李承鵬等著遭報應呢?”
他放下了茶杯,“我不信報應這回事,但是我信你。”
我的手哆嗦了一下,這沈裕話不多,但是一開口就直擊人心脈啊。
“你們搞文學的,都喜歡動不動撩人嗎?”我笑著問到。
沈裕一臉茫然,“我沒有。”
大概不是句子的問題,是說這句子的人的原因。
“你要是覺得好,你自己也可以寫,到時候你想讓我做你筆下哪個人物,我就模仿哪個人物。
你喜歡的情話也可以寫上去,然後我一句一句的說給你聽。
你想要的生活,幻想的未來,都可以寫出來,然後我竭盡全力的去幫你實現它。”
也許沈裕會偶爾說一句毫無趣味的話,但下一秒往往他又會補一段感人肺腑的告白。
“那我就寫了,你可別到時候不願意做,不願意說了。”我想了想自己演自己筆下的人生,那一定是很有意思的。
沈裕又給我倒了一杯茶,“怎麼會,在你面前就沒有我不願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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