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記憶力並沒有那麼好,只是外文簡單的詞句我都學過,現在再去學習就容易了許多。
差不多寫了一整頁,我才遞給他。
“讀出來?還是翻譯?”他的問題總是能讓我目瞪口呆。
在農村一年級的小學生能認識外文都是極少數,他居然氣定神閒的問我是讀出來還是翻譯。
“都……”
“都要?”他打斷了我的話,然後撕下來了一張紙開始寫翻譯。
“一會兒讀給你聽。”
什麼叫讀給我聽,我心裡默默吐槽,這麼點年紀就開始耍酷,我本意要說的是都可以!
我突然發現我認識十年的那個沈裕,我應該從來沒有了解過他。
我和沈裕的關係其實一直都是不冷不熱那種,但是他沒什麼朋友,所以就顯得我們友誼很深厚。
要是真的友誼深厚,怎麼可能高中後就斷了聯絡,怎麼可他的訊息我還是從別人口裡得知的。
沈裕寫字很快,也很潦草,我都是憑著自己知道的漢譯來猜測他寫的是什麼字。
“你這字…真飄逸,果然是字如其人。”我並不是說他潦草,只是指這散漫的態度跟他本人很像。
其實沈裕長的很好看,只是性子沉悶不引人注意,所以到了高中的時候才解開了封印,一躍成了校草。
“我有那麼難看?”沈裕很認真的問我。
我一陣無語,他倒是清楚自己的字難看。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幾個人陸續進了教室。教室沒有鐘錶,但是我預測應該是快要打預備了。
“你不上課?”我這才意識到沈裕好像很閒,今天一直在我面前晃悠。
“今天請假了。”他理所當然的回答。
可是我似乎記得,今天是開學第一天。當然我並沒有追問,人家樂意什麼時候請假都可以。
“我先走了,明天見。”他整理了一下我的課桌,拿走了我寫滿外文的那張紙。
“明天見。”我鬼使神差的回答道。
“小謹,新同學?”梁梓軒離我最近,所以第一個開口問。
然後班上其餘的十幾個人齊齊的向我看過來。
“我不認識他,不對,我剛認識他。”我好像沒法跟他們解釋沈裕。
幸好預備鐘聲響起,他們不再追問,我才鬆了一口氣。
小學生最胡攪蠻纏了,簡直是十萬個為什麼,不過到下課的時候差不多也忘完了。
下午是常作生老師的數學課,他是個特別嚴格的老師,而且他喜歡體罰學生,不過教學質量是真的沒得說。
我之前不能說討厭他,但絕對稱不上喜歡,可是二年級之後,他就退休了。
暑假的時候傷了右手,具體怎麼回事不清楚,反正後來見他的時候手腕以下都不在了。
我輕輕嘆了口氣,或許,或許我能想辦法保住他的右手吧。
我最討厭小學的課表,半天語文半天數學,我幾乎要被逼瘋。
常作生講了一節課一百以內的加減法,我在心中背了一節課的外文作文。
接下來就是老師的慣用手法,五十道算術題。
明目張膽的在數學課上練字我還是做不出來的,只能壓幾張紙,裝作驗算的樣子畫我的設計稿。
也不知道我寄出去的設計稿怎麼樣,現在的通訊太不發達了,我估計得等半個月。
畫了一會兒就有點放飛自我了,紙張壓在下面畫不出感覺,我抬頭看了看打盹的老師,還是決定冒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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