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陸宥真的臉色沉了幾分,本想吩咐點什麼,看見陸瀾天還在又改口說道:“讓人注意著點,一定要把餘嬤嬤給我找出來。”
“是。”
三人回到前廳,雜物房裡的屍體自會有人處理乾淨。
陸瀾天笑著問:“堂弟可需要幫忙嗎?”
“多謝世子,不過這不算什麼難事,就不勞煩世子了。”陸宥真客氣地拒絕道。
陸瀾天搖搖頭,帶著三分無奈、三分憂傷地說:“你可真是與我生分了,你可還記得小時候?那時你總愛纏著我玩兒,連學會自己走的第一步路也是為了追我,你都忘了嗎?”
陸宥真的確沒什麼印象,他對陸瀾天唯一的記憶就是五歲那年,那日孃親牽著他的手跟在母親身後,他們即將遠行,去向另一座陌生的城市。
有個略微比他高一些的男孩突然跳到他面前將他嚇得哇哇大哭,他曾經也是喊過這個男孩“二哥”的。
思及過往,陸宥真的表情總算柔和許多,看陸瀾天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親近。“二哥……”他不自覺喊出口,陸瀾天聽了笑得頗為燦爛,連連撫掌道:“這才對嘛。”
“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血脈相連的堂兄弟,上一輩的事我也沒什麼可爭辯的,只能說人在朝堂身不由己。”陸瀾天突發感慨,然後又說:
“父親是真的很想大伯,你若有空,不妨來看看他。聽說去了四方城之後,大伯給你添了不少弟弟妹妹,很是熱鬧,不像我,你們走後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叔叔……還好嗎?”這個稱呼對陸宥真來說有些陌生,一旁聽著的蘇溪明顯感覺到他的不自然。
“老樣子,一個乏味枯燥的老頭兒。”陸瀾天說起他爹一臉嫌棄。
兩個久別重逢的堂兄弟勾肩搭背敘了敘舊,晚上又一同喝了幾杯,陸宥真酒量不行,才喝了小半壺,他就開始犯迷糊,蘇溪只好向陸瀾天告罪,打算扶他回房休息,陸瀾天見狀便告辭離去。
陸瀾天一走,蘇溪喚來門外值守的陸年,準備將陸宥真扶起來,誰知陸宥真已經眼神清明,半點醉態也無。
“你……”裝醉?蘇溪有些驚訝,瞧他剛剛同陸瀾天敘舊的時的親近樣,還真當他願意與陸瀾天交好,可怎麼突然就裝醉趕人了?
“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陸宥真沒有解釋,反而低頭思索起來。
“屬下也覺得他的武功有些眼熟,”陸年接話道,他在和陸瀾天合力救蘇溪時就發現了這點,只是一直沒機會說。
“你們以前見過?”蘇溪問。
“並無印象,當然小時候的不算,”陸宥真又同陸年一起仔細回憶起來。
陸年回想著今日陸瀾天使用過的招式,他徒手比劃了兩下,陸宥真立馬想起來,脫口驚呼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