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羽輕翎詢問的目光,宣語燦燦地笑笑:“殿下,沒什麼的,可能是我幻聽了。”
羽輕翎半信半疑地點點頭,也沒有再追究。
羽輕翎獨自一人守了雲鶴一整夜,宣語是今天早上才趕過來的。
宣語看著羽輕翎昏昏欲睡的模樣,忙說道:“殿下您的身子要緊,要不您先去休息吧,我在這替您看著。”
羽輕翎搖搖頭:“不用了宣語,皇家軍還有很多工作落在你的手上,一定要好做啊。”
宣語鄭重的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雲鶴的住處。
房間裡又只剩羽輕翎和雲鶴二人,羽輕翎輕輕地給雲鶴蓋好了被子,雙手握住他冰冷的手。趴在床邊,因為昨晚的一夜未睡,如今她竟然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雲鶴醒來,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睡在自己床邊的羽輕翎,看著羽輕翎熟睡的樣子,雲鶴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
雲鶴坐起來,想給羽輕翎蓋上些被子,卻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傷口,疼得悶哼一聲。
聽到雲鶴的聲響,羽輕翎立即從睡夢中醒來,看到靠在床邊衝著自己微笑的雲鶴,羽輕翎的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裡流了出來,羽輕翎一把抱住雲鶴,一邊小心翼翼地捶打著雲鶴,帶著哭腔埋怨道:“雲鶴君,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啊!”
羽輕翎還是不小心打到了雲鶴的傷口,雲鶴又是痛得悶哼一聲。
羽輕翎抬起淚眼婆娑的臉,很是委屈地問道:“你沒事吧?”
雲鶴沒心沒肺地露出了笑容:“我沒事的。”
說完,羽輕翎又死死地抱住了他。宣語聽到了屋裡的聲音。走進來檢視,正好看到了羽輕翎抱著雲鶴的那一幕。
宣語有些尷尬地叫了一聲羽輕翎:“殿下,神君醒了啊。”
羽輕翎聽到宣語的聲音,連忙鬆開了手,將眼角的眼淚都擦了去,這才轉過身面對著宣語。
宣語站定身子行了個軍禮:“殿下,神君,神雲宮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一提到神雲宮,雲鶴的臉色突然就陰沉了下來,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執意要從床上起身,羽輕翎連忙扶穩了他。
雲鶴忍著傷口撕裂的疼痛站直了身子:“雲鸞呢?”
羽輕翎低下了頭去,用極小地聲音說:“雲鶴,你要節哀。”
雲鶴的身子往後踉蹌了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他回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沒有一絲真實感。
羽輕翎拉住雲鶴扶在床邊的手:“雲鶴,對不起,我,當時實在是情況緊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羽輕翎的聲音極小,沒有一點底氣。
雲鶴目光遊離,他只是用另一隻手拍了拍羽輕翎的手背,嘴裡吐出兩個字:“無事。”
雲鶴抬起頭來緊盯著羽輕翎:“這件事都是我的錯。”他摸摸身上的傷口,又說道:“我已經還給她了。”
“走吧,我們去議政大廳。”雲鶴呆滯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羽輕翎看得一陣心疼,緊緊地握住雲鶴的手:“雲鶴君,你才剛醒,不如先休息一日,明日再去吧,你放心,朝堂上的事情,皇家軍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雲鶴堅定地從床上站起來:“來人呢,替我更衣。”聲音中充滿了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