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蛋被青年這一瞪,感覺腿都有些發軟,他色厲內荏的道:“紀生殷!你不要狡辯!這位師兄可是執法堂一隊副!張宏遠!速速交待你的罪行!不然等師兄查出來,你死都沒法死。”
葛二蛋話音剛落,張宏遠身子就動了,也不見他怎麼出手,葛二蛋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師兄。”過了半天,葛二蛋才從地上狼狽的爬了起來,他捂著腫的老高的半邊臉,委屈不已。
“我師妹,難道就這麼白死了?你們以為把事都推給一個死人就沒事了?”張宏遠臉色突然變得陰狠起來,他手上突然聚集起一團白色真氣,眼看就要拍到面前二人身上。
“且慢!”就在這時,一個令紀生殷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雜役院門口,待聲音的主人走近後,紀生殷吃驚的張大了嘴。
“柳折戟!!”
“閉嘴!”張宏遠見紀生殷想說話,立即喝止了他。
當柳折戟臉色淡漠的走到了眾人中央,在他身後,悟天行與韓紅衣面無表情的釋放出了自己先天武者的氣息。
張宏遠沉默了片刻問道:“閣下是柳折戟?敢問與我中虛書院有何恩仇?為何要殺我師妹?”
張宏遠與他身後兩名弟子身為先天二境武者,竟然都從悟天行二人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兩個人的實力要比他們強的多。
“如果我殺了蓮花師妹,我自然不會再這裡,其實殺蓮花師妹的另有其人!而這個人,現在就在這裡!”柳折戟一句話,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誰?”張宏遠猛的將頭轉向葛二蛋這邊,眼神來回掃視著紀生殷與葛二蛋。
“葛師兄,不知你們取回那兩名弟子的屍首後有沒有仔細查驗一番呢?”柳折戟冷冷道。
“這……”葛師兄頓時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張宏宇一聽,就知道其中有貓膩,他喝道:“把那兩個人的屍體弄過來。”
葛二蛋一聽,急忙吩咐下面將張孟起與關興二人的屍體弄了過來。
當二人屍體抬到院子中後,一股濃烈的屍臭嗆得周圍弟子紛紛捂鼻,待葛二蛋在張宏宇的逼視下將遮在二人屍體上的白布掀開後,周圍頓時出現了一大批倒吸涼氣的聲音。
張孟起與關興的屍體表面被炸的坑坑窪窪一片焦黑,屍體有些地方已經接近斷裂,面目全非的樣子看上去很是慘不忍睹。
“我看你根本就沒驗屍吧?”張宏遠冷哼一聲,在屍體旁邊蹲了下來。
他探出一團真氣在屍體表面遊走著,突然,他兩隻手指直探屍體,一個亮晶晶的東西被他夾了出來。
“這是什麼?”張宏宇指著手中的耳環道。
“這……”葛二蛋臉上茫然一片,但紀生殷臉色卻陡然大變,在他身後的素素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在那裡,只有右邊耳環還戴著,而左邊耳垂卻空空如也。
“哼!”只見張宏宇冷哼一聲,手中真氣爆發出一團猛烈的白光炸向了素素。
素素只是一個後天武者,如何能抵擋這白光?在他身前的紀生殷卻為他擋了下來。
“嘭!”紀生殷的真氣罩在白光的攻擊下只支撐了片刻就破碎開來,而後白光炸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炸的老遠。
“老紀!”素素驚叫一聲,向著紀生殷跑了過去。
柳折戟看到素素的反應心中一動,他湊到葛二蛋的耳邊說了幾句,對方臉上茫然之色更重了。
柳折戟又走到了張宏宇旁邊耳語了幾句,張宏宇和身後二人都神色怪異的看向他。
片刻後,紀生殷在素素的攙扶下回到了場中,紀生殷嘴角向外滲著鮮血,但此時他的眼睛卻清澈無比,“師兄,我紀生殷自入雜役院以來勤勤懇懇,從未有過逾越的想法,蓮花師妹更不是我所殺,如今證據在前,紀某無話可說,只求師兄繞過素素,此事與她無關。”
張宏宇皺著眉看了他幾眼,而後又看了柳折戟一眼,只見柳折戟對著他點了點頭。
“哼!既然事已查明,殺蓮花師妹的兇手就在這裡,葛二蛋,將他二人押下去,再做打算!”
“是!”葛二蛋見到自己終於脫離了嫌疑,暫時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