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沒說的,但是耳朵是紅了一層又一層的,都紅到了耳根子周圍。
她猛地拍了一下顧沛然的胳膊:“快看臺上,周導演講了。”
其實對於周洲的演講,顧沛然是沒有那麼感興趣的,甚至對於整個京影大學的校慶他都沒有那麼感興趣,如果不是校方邀請他過來,作為的是顧家的代表,他都不會前往。
更別提聽演講了。
可許清瑤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反觀她的耳朵和脖子,紅得和她白皙的面板簡直是兩個維度,顧沛然才默默地低笑一聲,轉頭看向臺上。
她既然現在不想說,那就再等等。
周洲到臺上之後氣場非常強,他手上甚至連備稿都沒有帶,直接就開始了洋洋灑灑的演講。
雖說他演講的內容基本都是圍繞著他目前要宣傳和招聘一些工作人員,也簡單的說了一下他一路走來的歷程,但還是非常激昂的,臺下不斷地響起此起彼伏的掌聲。
遠看坐在臺下的林明煦像個忠實粉絲一樣,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個彩花道具,周洲每說到一個讓人覺得很激昂的地方,他就舉起手裡的彩花不斷地揮舞。
身旁坐著的那位學子都皺了皺眉,稍微離林明煦的座位遠了一點點。
這人別是什麼怪人吧?
有這麼激動得要拿道具喝彩的嗎?之前顧家兄弟的爭執和演講都沒見得他這麼激動,反而是一個導演讓他激動得不行,學校裡好像沒有這麼一號人吧。
真……奇怪啊。
施星洲也笑著給他又遞了一個大的彩花:“總感覺你手上那個已經滿足不了你了,你換這個吧,我感覺周導這次的排面是拉滿了。”
“是嘛?”林明煦略有幾分得意,挺起胸膛,不斷揮舞著大彩花給周洲喝彩。
殊不知臺上周洲的眉頭已經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放大的畫面看著他的面相非常嚴肅,導致不少的學子都以為周洲是一個非常嚴厲的導演,有些想躍躍欲試,都有點偃旗息鼓,重新考慮著要不要去試試。
周洲把想說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了,又說了幾句雞湯似的東西,鼓勵著其他的學子一定要走上星光大道。
最後鞠躬致謝,周洲的眼神落在了顧沛然的嘉賓席上。
絲毫不驚訝,只是看著兩人的氛圍有點怪怪的,難不成,許清瑤剛回來就讓顧沛然給欺負了?
像,又不太像,要不還是跟林明煦說一聲吧。
他卷著自己食指上的戒指思考著下了臺,後面還有幾位優秀畢業生,周洲也沒有太留意,他的所有注意力都留在了嘉賓席那邊。
回到位置上的時候,林明煦手裡的小彩花都要全部蓋他腦袋上了。
“我的天呢粥粥,你發揮穩定啊!”
周洲一把撥開頭上的那些彩花:“你先別打岔,我有事跟你說。”
看他特別嚴肅的神色,林明煦也不鬧了:“怎麼了?”
“是關於許清瑤。”
校慶儀式差不多在二十分鐘左右就結束了,顧沛然期間也一直沒有逼著讓許清瑤講什麼,直到要離場了,他才走到許清瑤跟前:“我們去走走吧,你也想念你的母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