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純粹不過的關係？”顧沛然出聲打斷她的發言，將手裡的手機遞給她：“你看看吧。”
顧沛然不清楚許清瑤為什麼說出這麼篤定的話來，可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不像是她說的那樣。
他是下意識地想要相信她的，可理智上的分析又讓他不能這麼冒昧地去相信。
許清瑤一開始也是疑惑的。
直到她看清楚了那些照片……
是的，這些照片確實是她和顧子默拍的沒錯，大部分都是當時顧子默提議說要拍的，出於禮貌她確實是合照了，不過都是沒什麼表情。
反觀那些比較自然的照片，她印象之中根本沒有這樣的照片。
而且這個角度，分明是有人偷拍的！
“這些照片哪裡來的？”許清瑤擰著眉頭問道。
顧沛然還以為她是惱怒了，心裡有些難受，同時也有些自嘲：“現在承認了？”
“承認什麼？”許清瑤耐著性子指著照片道：“這分明就是有人偷拍的，況且我和他確實是什麼都沒有，你別想太多了。”
兩人一時間有點沉默。
許清瑤也有些啞然，這種事她要怎麼好解釋？
可是想到顧沛然之前就是為了她，才被砸到頭失去了那麼一部分記憶，他現在估計也是半知半解，對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也想要去知道真相的那種心情。
許清瑤能理解。
她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在顧沛然陷入迷茫沉思的時候，伸手拉過了他的大掌放在自己手上。
許清瑤的語氣也稍微變得平緩了許多：“顧沛然，你不是最相信我的嗎？怎麼到感情的問題上，你就開始多疑了？是因為，你對自己也不自信嗎？”
“你要知道，我和顧子默之間的相識，完全是因為你才有這麼一層關係的。”
她像是在安撫小孩兒的情緒似的，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顧沛然的背，順便還輕輕地撫摸他的手背。
兩個人在嘉賓席的樣子就像是一對非常非常恩愛的年輕夫妻，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引得一眾來賓的羨慕。
“我要是真的和他有什麼關係，那我為什麼要嫁給你？”
這一切的解釋都非常合理，甚至讓顧沛然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他的眼神又在手機上的那些照片裡劃過，現在再看這些照片，已經沒有了那天和江遠辯駁時候的感覺了。
原本覺得的曖昧氛圍好像被衝得非常淡泊，甚至覺得照片裡的許清瑤都有一股被顧子默強橫逼迫拍照的感覺，真是奇怪……
而他的臉色也染上了一層好奇和驚訝：“你剛才說，你和他認識是因為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許清瑤的臉色猛地就紅了一層。
本來只是想跟顧沛然解釋清楚，她和顧子默沒有不正當關係，和他也很疏遠，可到了顧沛然這裡，他倒是會抓重點的！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要讓她怎麼回答？
難不成要她說因為在大學的時候開始暗戀他嗎？
許清瑤還真的有點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