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姿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肯定不是在為那些人默哀,而是在為自己沒看出來錢公子的招數而懊惱。
這個捕頭怕是有點貓膩!
很快幾人便走進了之前他們偷偷觀察過的房間,那名衣著不俗的婦人還趴在錢公子的屍體旁哭著,見到幾人進來,才微微止了止哭聲。
她沒有先叫裴捕頭,而是先朝著青姿他們來,到了辭月華面前便直直的跪了下去,再次泣不成聲。
“宗師,我認得您,求求您,求求您為我的兒子主持公道!”
一旁的裴捕頭見此,面色微微尷尬,但也沒說什麼。
辭月華淡淡瞥了她一眼,語氣沒有一絲波動:“你可是知道些什麼?”
否則她也不會在自己與衙門捕頭都在場的情況下率先找上自己。
錢夫人恨得咬牙切齒,滿臉淚痕道:“這事必然是修士乾的!”
辭月華:……
辭月華看向青姿,示意她來接話。
青姿:……
我懶得搭理你好嗎?
不去看辭月華,但是事還是要做的,她也不能指望她師尊能多開他那金口。
青姿挑挑眉道:“何以見得?”
“我家自從發家,我兒便尋來這四名修士,不論去哪都會跟著,普通人壓根就近不了他的身,除了修士還能有誰?”
當然還有鬼魅了!
青姿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轉而問她:“這麼說來,你是知道是誰了?”
聽到青姿這麼問,她的眼中閃現出怨毒的光芒,“昨日我便聽說他之前在酒樓與一名修士發生了衝突,必然是那個賤人害了我兒!”
“啊唒!”正被自己老爹跟著去上課的時朗突然一個噴嚏,又是誰在背後罵我?!
青姿聽了她的話,渾身氣息猛地一沉,一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捏的骨節嘎嘣響。
果真不愧是一家人,都是一樣的無恥!
青姿正想上前跟她理論,一隻手直接伸出抓住了她的胳膊。
青姿一看,只見辭月華目光沉穩地看著她,微微地搖了搖頭。
想想自己的目的,青姿只能暫且忍住,卻也不忘陰陽怪氣地問她:“那你知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錢夫人剛才看到她的反應就覺得奇怪,心下正感覺有點不對,聽到她這麼問便回道:“這我倒是沒聽說,但是還有人知道,只要叫來一問便知!”
她這般說著就準備叫人過來問話。
然而此刻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就連最開始叫得最歡的那個小廝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又默默地垂下了頭。
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正主就在這裡,他哪裡惹得起哦!
辭月華終於又開口說話了:“這件事我們自然不會置身事外,先容我們查探一番!”
說著他直接就越過錢夫人走了過去。
床上錢公子面板已經變成青白色,他伸手輕輕一摁,還微微有些僵硬,而他指下的屍斑也淡了去,一鬆開,屍斑又快速的浮現出來。
他又看了看他的眼睛,只稍微有一點點渾濁。
辭月華又將被子掀開,見他的姿勢確實是睡著之後的狀態,毫無防備。胸口的那把匕首還穩穩的地插在那裡,除了被撕裂的衣服刀口處有一絲細細的暗紅外再沒一點血腥,可見匕首刀鋒之快。
而後他又走到那幾名護衛面前看了起來,裴捕頭此刻也在那裡看著,見他過來,便問了一句:“宗師可有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