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涼箏的身體已有好轉,南歸和年錦書約定見面的日子也到了。
他略有好奇,“錦書妹妹找南歸做什麼?”
雁回在幽州城的身份,鳳涼箏也是剛知道,他一直知道雁回在幽州城有經營自己的人脈,可具體做什麼,他知道一個粗略,並不詳細,他因為身體緣故,並不能來魔界。
“我也不知道。”雁回已做了南歸裝扮,思忖片刻,“錦書和魔族公主說得上話,她手裡有五朵天星魔芋,離下一次天星魔芋盛開就剩下三個月,若我們能奪到這一朵天星魔芋,再拿了公主的天星魔芋,你的腿就有希望了。”
鳳涼箏轉動著手中的扳指,“據說魔族公主張狂放肆,唯我獨尊,想要她的天星魔芋,除了殺她,別無他途。”
他頓了頓,“此事不急,你先去見錦書妹妹,或許她找你有要事。”
雁回離開後,鳳涼箏讓鳳五推著他走到陽臺,簪花樓挺高的,視野開闊,鳳涼箏目光沉沉地看向魔王宮的方向。
他們在幽州城,僅有一個桃林酒館,又是情報組織,力量不足,這畢竟是魔界主城,若他想要復仇,需要另外一股力量。
“包子,我需要知道幽州城的勢力分佈,幾大家族的利益糾葛,越詳細越好。”
“我明白了,鳳公子。”
聰明人講話,不需要說得太直白,包子已經知道他要做什麼。
年錦書這一次來找南歸,夜濃也隨行,可年錦書要和南歸單獨說話,夜濃竟也不反對,守著院外嗑瓜子。
她酷愛嗑瓜子,去哪兒都拿著幾把瓜子,閒來無事就磕瓜子玩。
南歸一進來,年錦書的目光就粘在他身上,試圖找出一點熟悉的感覺,南歸的面具,遮得嚴實,且臉頰也特意做出一點點傷疤的痕跡。
可身段極好,肩寬腰細腿長,又是一身黑色勁裝,更襯得他身形挺拔俊秀,年錦書暗忖,這身形和雁回,真是神似,若是看背影,或許她看錯認。可南歸頭髮全部高高束起,和雁回髮飾有極大區別,也不戴玉冠,清清爽爽。
南歸……
年錦書心情複雜極了。
是他嗎?
“阿錦姑娘,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南歸聲音沙啞,卻很挑逗,風流又邪氣,“阿錦姑娘變得更美,更令人心動了。”
錦書,“……”
真是開口跪!
此人若不說話,站在一旁宛若青松,怎麼都是一名沉穩幹練的貴公子,可一出口就糟蹋了一身氣質,痞氣十足,又邪又壞。
年錦書唇角一扯,在她的印象裡,那三年裡的少年南歸是一名隱忍,堅定,又美好的少年,實在和眼前的男子畫不上等號。
“那天在花燈節,我在血池旁看到你了。”年錦書笑說,“你提著一盞燈,燈上畫著兔子,站在血池的柳樹旁。”
“我約了美人在河邊放花燈。”南歸端著茶,蓋茶輕輕地拂去浮沫,年錦書看著他的手,那手指細長,骨節分明,捧著瓷杯,相得益彰,美得吸引她的心神。
“你怎麼回幽州城?”
“桃林酒館情報遍佈天下,我若要回幽州城,輕而易舉。”南歸放下瓷杯,不懷好意地問年錦書,“找我何事?莫非想我了?”
戴上了南歸的面具,他習慣性地挑逗年錦書。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和阿錦分別後,也甚是想念。”南歸輕笑,沙沙啞啞的聲音聽著也別有一番性感,“阿錦可要拋棄你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未婚夫,投向我的懷抱。”
他問得無禮,符合年錦書給他按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