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三人望著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亞瑟看了看地板上畫的,是一個螺旋狀的圖案,這是什麼玩意兒?棒棒糖嗎?你TM寫個字母縮寫也好啊,你畫個棒棒糖算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撲通”一聲,老拉里縱身跳進了游泳池中。亞瑟忙出去檢視,發現落水的老拉里沒有掙扎,直直地沒入水中,向池底沉去。一連串的氣泡浮了上來,過了一會兒,氣泡沒了。又過了一會兒,老拉里的屍體浮到了水面,淹死了。
“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跟在後面的蒙託洛一臉疑惑,那個小女孩究竟對老拉里說了什麼,他就這麼死了?
“畏罪自殺。”亞瑟給老拉里的死下了個結論,當然他知道老拉里真正的死因,只有那個小女孩知道。此刻,她正站在客廳裡,欣賞掛在牆上的那幅油畫。油畫上有一條清澈的小溪,小溪邊是叢叢綠樹和灌木,溪水和叢林在夕陽的映照下泛著暗黃色的光,遠處是綿綿的青山和被烤紅的晚霞。
一幅非常普通的風景油畫,託尼的品味著實一般般,這種寫實油畫非名家所作根本不值錢。
亞瑟回到客廳,來到小女孩跟前,蹲下,柔聲問道:“嘿,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女孩的目光從油畫上收回,望向亞瑟,又搖了搖頭。
“那…你會說話,但是你不能和我說話,對嗎?”
女孩點了點頭,然後又把目光放回了那幅畫上。
亞瑟嘆了口氣,果然是序列等級差距過大的原因,無法建立“連結”,連話都不能說的麼。亞瑟把牆上的油畫給拿了下來,交給蒙託洛,道:“把畫收好帶走,再把老拉里的屍體處理一下。”
蒙託洛點點頭,今晚上的主要工作就是挖坑了。
羅素這時卻又把槍給掏了出來,亞瑟朝羅素投去疑問的眼神,羅素指了指樓梯。亞瑟傾耳一聽,樓上似乎有動靜。對了,還有一個女傭睡在二樓呢。亞瑟揮手製止了羅素,獨自踩著樓梯,吱呀吱呀地上了樓。
在樓梯口,他看到一個女人穿著睡衣坐在牆邊,捂著嘴一動不敢動。在看到亞瑟出現時,她眼角的淚一下湧了出來。是託尼家裡的墨西哥女傭弗洛,原本熟睡的她聽到動靜醒來,跑到樓梯口檢視,才發現事情不妙。
她以為自己會被殺人滅口,沒想到亞瑟走上前將她扶起來,拍了拍她的背,道:“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什麼都不會對你做,放心,我是亞瑟,託尼的侄子,亞瑟。”
弗洛將眼淚嚥了回去,她放鬆下來,哽咽道:“我…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
亞瑟用盡量溫和的語氣道:“沒有發生什麼,託尼和拉里做了一些糟糕的事,被我們發現了。拉里剛剛自己跳進泳池自殺了。”
聽到亞瑟這麼說,弗洛又捂住嘴巴,眼淚再次湧出來,她擔心自己也會被自殺。
“不要害怕,我們會處理一切,和你沒有關係。前提是,今晚發生的一切你絕對不能說出去,看到的,聽到的,都不可以。”
弗洛用力地點頭,她知道主人託尼和黑道有關,也擔心過會被牽連,但因為給的薪水多,她還是接受了這份工作,做了有一年多時間。來之前她就告訴自己,看到什麼都當做不知道,只工作拿錢。
亞瑟見弗洛漸漸平靜下來,領著她在樓梯口坐下,他本想問她幾個關於老拉里和託尼的問題,但一想今晚不是時候,還是把其他事處理完,再來解決這個疑惑。而且弗洛到底會不會說漏嘴,亞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女人保守秘密的能力永遠都不能高估。
於是亞瑟問道:“弗洛,你有孩子嗎?”
弗洛一驚,她猶疑了一下,亞瑟補充道:“不要欺騙我,我沒有惡意。但如果你欺騙我,代表你對我有惡意。我不喜歡對我有惡意的人。”
弗洛只好實話實說:“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亞瑟點點頭,道:“過一段時間我會去拜訪你和你的家人,你的孩子,把你的住址、聯絡方式告訴羅素。不要害怕,只是拜訪,我需要了解一些事。而你,再找一份工作,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明白了嗎?”
說話時,亞瑟不自覺地使出了義大利人常用的手勢——五指併攏在胸口。弗洛心頭既鬆了口氣又感到害怕,鬆了口氣是因為今晚她應該不會有事,害怕的是這群人已經盯上了她的家人。其實亞瑟只是想了解運送女童的事而已,但小小的威脅一下,或許更能讓弗洛守口如瓶。
胡蘿蔔加大棒威脅,這套東西亞瑟用的越來越純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