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頭兒有點反常啊?”
夏雪聽得出,說這話的人是Li
da。
緊接著夏雪又聽到眼鏡男問:“你指什麼?”
Li
da說:“今天早上啊!哎,你說頭兒對雪兒是不是日久生情了?”
“你這麼說倒讓我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你知道嗎?我有一次加班到挺晚的,下班時看到頭兒還沒走,我以為他在忙工作,過去跟他打個招呼,沒想到他在那兒掃雷呢!我當時也沒多想,但後來我發現我把錢包落公司了,就回來拿,你猜怎麼著?我看到他和雪兒一起從公司樓裡走出來。”
“可是,我聽說雪兒不是跟那個帥帥的陳醫生在一起了嗎?這事咱們部門的人都知道吧?”
“是啊,而且那陳醫生還是我們頭兒最好的兄弟,正所謂兄弟妻不可欺啊!”
“得了,得了,你們男人最愛見色起意了,美色當前誰還記得兄弟之情啊!”
“你別一棍子打死所有人成嗎?”
夏雪靠在旁邊的牆上聽了一會兒,又端著空茶杯折回了辦公室。
她想到常義的好,心裡竟然也不安了起來。但轉念又想,常義明明說過他有喜歡的人,而且她覺得他對那姑娘感情挺深的。這麼想來他為她所做的一切,或許只是因為陳文錚的緣故。
中午的時候Li
da他們要出去聚餐,叫夏雪一起去,夏雪下午還有會就拒絕了。
食堂依舊人滿為患,她在排隊最短的鐵板視窗打了份鐵板牛排。當她端著冒著熱氣的鐵板在尋找位子時,沒留意到前面的人突然一個轉身,一下子撞翻了她手上的鐵板,湯汁濺到手上,立刻紅了一片。那人連連道歉,夏雪忍著痛說沒關係。
常義這時候剛找到一個位子,看到夏雪他們便放下盤子走過來。
他打發走了“肇事者”,掏出紙巾輕輕替夏雪擦掉手上的湯汁:“沒事吧?”
夏雪搖搖頭:“沒事,那溫度不太高,也就紅了一塊。”
常義不滿地“嘖”了一聲:“你也是的,這麼不小心。算了,先吃飯吧。正好哥今天也打了牛排,就在那兒。”
常義指向旁邊的一個位子,桌上正放著一份熱騰騰的鐵板牛排:“你先過去坐著吃,我再去打一份。”
夏雪本想說不用了,常義已然扎到了人群中。
沒一會兒,他又端了熱騰騰的鐵板牛排回來了,坐到夏雪對面。
見夏雪坐著不動,他皺眉道:“不是讓你先吃嗎?這都涼了。唉,算了算了,那你吃新打的這份吧。”
夏雪連忙擺手,常義卻已經把兩人面前的盤子換了一下。
夏雪低頭扒拉兩下牛肉,抬頭看著常義:“常義,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啊?”
常義吃著飯含混地“嗯”了一聲。
夏雪說:“你之前喜歡的那個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連你這麼好的男人她都不要?”
聽到夏雪這話,常義被飯粒嗆到,狂咳了幾聲,連忙喝湯壓驚。
他白了夏雪一眼:“誰說她不要我了?”
夏雪詫異:“你不是失戀了嗎?難道是你不要她了?”
常義看著夏雪好奇的神情哭笑不得,末了,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不是誰不要誰,只能說有緣無分吧!”
夏雪琢磨著“有緣無分”這四個字,常義又說:“年會禮服準備了嗎?”
如不是常義提醒,夏雪還真把這茬忘了。這麼一算,年會距離眼下也就不到一週的時間了。
不過夏雪對這類活動一向興致缺缺:“穿什麼還不是都一樣……”
常義看她一眼沒說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只是說:“快吃飯吧,怎麼覺得你比剛來的時候更瘦了。”
直到年會前夜,夏雪還是沒有準備好禮服。她翻箱倒櫃企圖找到一件可以代替禮服的連衣裙,無奈她平時穿著實在太低調,竟然沒有一件合適的。
陳文錚輕輕咳了一聲。
夏雪回頭看他,哭喪著臉求救:“現在商場關門沒有?”
“十一點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