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彩反問。
忽然明白了這次任務難在哪裡,氣運之女是不該跟戲精相處太長時間的,因為相處時間太長,受到的影響便會越深。
二者是母女關係就更加棘手。
身體上的傷看的出來,思想上的烙印卻不是一時半會能解開的。
如果不是傅青菱。
殷寧昭是不會嫁給孫杰臺的,氣運之女受世界眷顧,應有的婚姻無一不是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豈會嫁給一個軟飯硬吃、嫖娼賭博的丈夫?
可她不僅嫁了。
而且還不準備和離。
換而言之,殷寧昭此舉可以說是認命,封建社會對女子的束縛極大,哪怕丈夫賭博嫖娼,也並不足以成為和離的理由。
但是。
她是氣運之女啊!
如果連最應該打破禮教束縛、打破規則的人都認命,那其他人只會更慘,只會更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流言蜚語可傷人命,傷不到我,但是我嫌麻煩。”
殷寧昭答道。
又接著加了一句:“況且和離了還得再嫁,天下男子都差不多,我何必再麻煩一場。”
差的遠了。
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豬的差距都大,再者說,哪怕和離之後不嫁,也比養這麼一群吸血蟲好,殷彩還欲再勸。
“好了。”
“我抱你來是讓你玩的,不是讓你討論這些苦大仇深的事情了。”殷寧昭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迅速結束這個話題。
不論其他。
單說物質生活水平。
這次的氣運之女絕對是站在食物鏈巔峰的,不過凡事有利有弊,過高的物質條件也會帶來巨大的慣性。
如果當金絲鳥就能活得很好的話。
有勇氣踏出籠子的畢竟是少數,況且殷寧昭已經當了二十年的金絲鳥,從她的角度看去,確實沒什麼折騰的必要。
母后心懷叵測。
那就搬出皇宮,久居公主府。
婆家胡攪蠻纏。
她一句話,就能把對方打出門去,和不和離,似乎是真的沒必要。
翌日。
陽光明媚。
馬車上。
殷彩捧著臉,十分無語的坐在一堆綾羅綢緞、精緻的小玩意裡,任由殷寧昭打扮玩具娃娃似的,給她左插一朵花,右戴一根簪。
兩人血緣上為同輩分的堂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