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這個關係。
原本不應該自己這個婆婆開口,當兒媳的,就該主動考慮到,這已經是殷寧昭的失職了,她還想怎麼樣?
“呵呵。”
殷寧昭笑出聲來。
抬頭望向劉氏,簡短簡潔的回答道:“幫不了。”
“你說什麼?”
“我說幫不了。”
劉氏猛地站起身,怒視殷寧昭,只覺得真是前世做了孽,今生才討到這麼個不守婦道的兒媳,她恨不得現在上去撕爛對方的臉。
這麼想著。
她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
“叮!”
殷寧昭一敲茶盞。
一群兵戈齊全的侍衛忽然衝進來,刀尖對準劉氏和劉勝寶,面無表情的將兩人團團圍住,眨眼間,幾乎要填滿小半個大堂。
“你有婆媳之道,我有君臣之道。”
殷寧昭抬手沏了杯茶,小酌一口,接著說:“當初你們孫家,拿我的嫁妝還債時,就該明白,我可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小媳婦。”
兒媳懼怕婆婆。
乃是因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孃家不容,若是婆家也不容的話,就只能餓死街頭。
為了活著。
忍受非人折磨,伏低做小,不過是基本功,就像流浪狗一樣,有一戶人家願意收留,願意給一口飯吃,已經算恩情了。
自然要任打任罵,以此還恩。
但把她殷寧昭,堂堂一國公主當成流浪狗,當成可以用來隨意撒氣欺凌的小媳婦,不知道劉氏怎麼想的,有本事把自己的嫁妝還回來再說。
哦。
對了。
“我母后可以給予你兒子太傅之位,但你相不相信,我母后給予你們孫傢什麼,本公主就有本事收回什麼?”
“傑臺也是你丈夫。”
孫氏哆哆嗦嗦。
既是嚇得,也是氣得,不把自己這個婆婆放在眼裡也就算了,居然連丈夫都不放在眼裡,皇帝和皇后到底養出了一個什麼公主?
連窯姐都不如!
窯姐至少還知道哄男人開心呢。
“呵。”
殷寧昭不屑一笑,沒有絲毫顧忌的揭下對方的遮羞布:“一個連祖宅、二十多個侍妾都能賭輸出去,欠了一身爛債,尚公主後,挪用我的一半嫁妝才在賭場銷了名,又用我另一半嫁妝捧花魁的丈夫?”
“你分的這麼清,到底是不是真心和傑臺過日子?”
劉氏氣得渾身發抖,但事關兒子,她就算再怕,也不得不鼓起勇氣,與這個不要臉的兒媳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