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知行的推崇者,或者說他的愛慕者,就無法坐視不管,承和郡君派了很多人出去“威脅”那些書生,但這樣的做法,反而讓謠言愈傳愈離譜,還把兩位主考官也牽扯了起來,甚至開始詆譭安國公府,涉及到安國公府百年清譽,雖然安國公府上下人等都抱著清者自清的態度,但聖上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於是,口諭讓傅知行與那些不服的文人於才子樓比拼。
皇命難違,縱然傅知行不願,也得應戰;再者,舉子之間比試,鬥智慧是常事,亦是風雅之事。全城轟動,到了文鬥這一天,才子樓外人滿為患。
跟著兄長和幾個表哥出來的晏萩,跟兄長們坐在才子樓的二樓,從臨街的窗子探著腦袋往外看,“傅表哥怎麼還沒來?”
“不著急,你說過的,重要人物總是最後一個出場的。”閔自白笑道。
“這到是。”晏萩嘻嘻笑,“九哥哥,我要吃松子。”
“剝好了,給你。”晏同明把松子仁遞給她。
“謝謝九哥哥。”晏萩嬌聲道。
晏同明笑道:“我繼續給你剝。”
“嗯。”晏萩頷首,塞了幾顆松子仁進嘴裡。
樓下,傅知行久久不至,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怯戰了吧,是不是不敢來了?”
“難不成真是賄賂了考官?沒有真材實學。”
“燕京才子的名聲都被他給敗壞掉了。”
也有人看得明白,“傅公子是有爵位繼承的人,用得著賄賂考官,當解元嗎?”
“就是,傅公子是安國公的孫子,是勳貴之後,他根本不用參加科舉,就可以入仕為官。”
“傅公子以十五歲之齡高中解元,才學必有過人之處,你們這些人在嫉妒他,才挑起這次的文鬥。”
“沒錯,沒錯。”晏萩點頭,傅表哥之才,豈是這些庸才可比擬的。
下面的人又道:“他既然那麼有才,為何還不見現身?”
“約好的時間是巳時三刻,現在還沒到時間,你急什麼急?又沒有火上房。”
“你要是有要緊的事,就趕緊走吧,沒人留你。”
“就是,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那人不敢說話了。
又等了一刻鐘,一輛馬車從街頭緩緩行駛了過來,上面的標識正是安國公府,圍觀眾人喊道:“來了,來了。”
大家紛紛讓道,馬車停在了才子樓外,車門開啟,身著青衫的傅知行從車上下來,唇邊噙著一抹淺笑。
“傅公子,我們支援你,傅公子,我們相信你。”有人喊道。
傅知行看了過去,含笑頷首,他面容沉靜、風度翩翩,神色安然,令人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