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只需要製造‘必須去做某事才能消弭危機’的環境,然後給出一定期限逼迫這個物件不得不出手,同時把這個物件可能存在的不在場證據統統堵死,那麼就可以證明。
既然如此...
我倒是可以將計就計...”
他手掌翻覆,好似是把某張底牌翻正了。
說實話,他的底牌是少了,但如今這張剛剛夠用。
“宋典...”
...
而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驟然從黑暗裡射來,夏元動也沒動,因為那寒光只是射向了他身後的牆壁。
哚...
寒光落定,露出一把飛刀的形狀,飛刀將一封信深深的固定在木板上。
夏元看了一眼,“還真是樸素的傳信方式呢。”
他不急不緩也不去追人,吸收完藥液,起身取下那信,隨著閱讀,他的雙瞳慢慢眯起,逐漸地顯出笑意。
…
次日黃昏,宋典府邸。
密室門扉終於大開了。
“義父!”
黑捕快正在露臺等待,因為這件事她必須第一時間稟報義父,但是她又不可以打擾義父閉關。
門扉裡,一個美貌而陰柔的男子緩緩走出,他撫弄著長髮,姿態之間竟然有幾分女兒家的味道,而他兩鬢的花白卻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面板變得晶瑩雪白。
宋詩一愣,急忙道:“恭喜義父。”
宋典搖搖頭:“還未到那一步,宗師可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現在咱家只是穩住了而已,算是半步宗師。
這真要點燃靈臺的人魂燈,咱家還差一場大的心境歷練。
說吧,等咱家這麼久,有什麼要緊的事麼?”
宋詩直接把“郭勝之死的調查結果”,以及自己之前的那些猜測通通都說了一遍。
“所以說,女兒雖然嘗過了夏元的血,確定他只是地鎖四重境界,確認他沒有見仙,但女兒覺得這事必定和無心學宮有關係,即便不是夏元,也可能是學宮的其他人,只需要製造出一種‘殺了某人就可以消弭無心學宮危機’,然後給予時限,那麼一定可以引蛇出洞。”
宋詩的想法,和高望竟然不謀而合。
“夏元?”
宋典神色平靜,透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柔和,“說說吧,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咱家回皇都大多時候都在閉關,只隱約知道他是白龍王的面首。”
宋詩原原本本地把有關夏元的資訊都說了一遍。
然後,她看到義父陷入了沉默。
但義父沉默了只有短短几息,似乎完成了思索,“詩兒,這事你先別動,咱家自有定奪。”
宋詩恭敬道:“是!”
...
...
黑捕快離開後,宋典這才展開掌心的一封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讓他入夜後小星海的湖心畫舫。
字跡則是老師的字跡。
這封信忽然就出現在了自己閉關之地,無聲無息。
宋典不敢怠慢,他了解了一下現在局勢,又稍作安排,等到天色暗了,就直接換上了一襲便於隱藏的斗篷,再取了個街頭隨意可見的面具按在臉龐上,身形一動,背後月蝕浮現,然後他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