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夏元真的有問題,那麼這一對一的資訊透露,他就不得不出手,至於找白龍王,那也沒什麼大用處。
俗話說“捉賊要捉贓,捉姦要成雙”,白龍王再怎麼找,大人不承認就是了,更何況這種層次的交手,白龍王還真要為了一個小面首而開啟全面大戰不成?
如果真那麼做了,那大人就不需要再查了,因為白龍王不是傻子,她既然這麼做了,就是這小面首的重要性已經得到了確認,也就從另一個角度證明了許多事情。
等等。
...
...
也不對...
大人不完全是這種處事風格。
門後的黑暗裡傳來幽幽的聲音:“去做吧,在明天太陽落山之前,把事兒給做了。”
“是!”
那人緩緩告退。
良久,又是一人出現在門外,這人影生的“奇形怪狀”,聲如金石:“大人,太平航道魔丹無支祁的事怎麼處理?”
門後黑暗裡幽幽道:“開一些低價遊玩航線,傳出去,出航日期從四月十七開始,每週一次,第一次保他們平安,第二次咱家親自操刀。”
“是!”
...
...
黑暗裡又陷入了死寂。
而坐在那木椅上、十指緊扣、一直在說話的...竟然是一隻木偶!!
...
...
因為一星魔狼任務導致的學子大批次死亡事件,聚會算是中斷了,同時,鎮魔司也派遣人員前去調查了。
夏元這一些學子在做了簡單的筆錄之後,也各自回到了學宮。
這位無心學宮的大師兄在完成了劍道修行後,舒服地泡在三足青銅鼎裡,吸收著藥液。
兩輪明月倒影在水波上,他隨手打散。
春風一吹,思緒也徹底放鬆下來。
他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輕輕自喃著:“畢竟和過去不同了,過去只需要遮蔽自己的行蹤,尋找目標,轟殺目標,再隱藏行蹤就可以了。
但現在似乎有不同了...用那個誰的話來說,人是社會關係的總和,我即便隱藏的再好,但如果這種種事件都會與無心學宮扯在一起,那麼難保有心人不會懷疑,這一次兇徒二十二,還有那赤焰學宮地臨時搬遷,就可以證明,有人懷疑我了,或者說在試探我。
他們也許並不是針對我,而是廣撒網,看看哪邊的魚兒能掙扎,偏偏我還不能不應對。
這一次,天殺死了,赤焰學宮的那個幾個學子也被魔狼所殺。
那麼,下一步,他們的動作應該會更大...”
前段時間,他無聊時曾經悄悄去其他幾個近侍府探查過,但根本尋找不到近侍所在,這些閹人一個比一個陰險,一個比一個藏得深,即便是寧寶也不清楚他們在哪兒。
他也曾用蓍草莖進行占卜,但占卜也不是萬能的,能在錯綜複雜地關係裡,敏銳地挑開一重重表象,直指目標。
占卜,只不過能幫助他解決面前的困境罷了。
這是一種很被動的過程。
而正是這些隱藏在幕後的近侍,構建成了一個龐大的勢力,如是操縱木偶般,與皇親國戚、軍部大將共同把持著這個國家。
換句話說,他如果要正面對敵,那麼他面對的或許就是三分之一個東海國,甚至更多,因為這些近侍可不是孤立的,他們紮根極深。
而被他們推出水面的,諸如郭勝,就是可以被替換的那種。
夏元思索了一會兒,喃喃道:“如果我是他們,要抓出一個隱藏在暗中的BOSS,而他們又已經有了懷疑物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