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猶豫豫的開口,然而說了兩個字卻又沉默下去。
我抿了抿唇,還是自己脫去了外套,可是突然有什麼從我胸口滑出,咕嚕嚕的往外掉。
我一驚,一時間還未曾想起來這是哪裡來的東西,就看見黑漆漆的兩團,下意識的開口。
“呀,我的胸掉了!”
他一怔,下意識的伸出雙手去接,饒是那東西滾的完全沒什麼規律,但是像他這樣常年習武的人,眼疾手快,還是瞬間一隻手接住了一個。
我出了一口氣,伸手撫了撫胸口。
還好接住了!
然而這一撫,我竟有瞬間的怔愣。
手底下這溫暖柔軟的難道不是我的胸?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低頭去看他掌心的那兩團,“咕咚”一聲吞了口唾沫。
這聲音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那哪裡是我的“胸”啊!那明明就是兩個窩窩頭!
光想著脫衣服睡覺,然而我卻忘了,懷裡還揣著佩齊和肖恩送給我的兩個窩窩頭,這樣一脫,兩個因著出鍋太久而變得硬邦邦的乾糧頓時落了下來,我竟下意識認為是自己的......
我羞愧的要死只能慶幸他將燭火滅的早,否則,以我臉上這樣發燙的程度,只怕會紅的和唇上的口脂一般鮮豔。
“這是......”他似乎十分疑惑,捧著那兩個窩窩頭在月色下細細打量了片刻,竟然還伸出手捏了捏,才轉過頭看著我。
“這是你的......胸?”
就算沒有足夠的光線,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在我敞開的領口上掃了掃,最後停留在胸前一頓。
“流氓!”我惱羞成怒,伸手抱住自己的胸,破口大罵,“你看哪裡呢!”
“咳咳,”他假意咳嗽兩聲,轉過臉,可是我還是聽見他的嘀咕聲——
“雖然小是小了點,但是以後總會長的,幹嘛要拿窩窩頭墊呢......”
我癲狂了。
這個人真是口無遮攔!
我瞬間跳下地,“咚咚咚”的跑過去,踮起腳尖捏著他的領口,“你再說一遍!”
他在我的頭頂,垂眼看著我,竟然露出些許笑意,“我沒說什麼,以後真的會長大的......”
“你!”
好大的膽子!竟然真的敢在我面前重複這樣的話?
或許是我的氣勢實在太過凶神惡煞,他補充了一句更令人抓狂的話——
“我保證!”
“你個混蛋!”我頓時覺得面前這人十分可恨,有些話也沒有控制住瞬間奪口而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然而這話一出口,我便頓時感覺到身前的人渾身一僵。
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以前......”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是怎樣的?”
除了沉默,我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鬆開了抓住他領口的手,轉身要走。
“告訴我!”他的聲音陡然冰冷,瞬間捏住我的手腕,強迫我轉過身來,那向來握慣了兵器的大手緊緊扣住我的面板,這樣大的力道頓時讓我覺得骨節生疼。
我的淚瞬間就落下來,抽噎著掙扎,“我不知道,你鬆開我。”
“如意,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誰!”他的聲音有些悲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終於忍不住,大哭出聲,“顧南卿,你有什資格來問我?又有什麼資格來兇我?”
他一震,我趁著他發愣的功夫,立馬將自己的手腕抽了出來。
顧南卿說的對,我的面板的確嬌嫩,被他這樣一捏,立馬腫起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