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獨孤寧珂的死亡,陸瀟等人外出之時再也感受不到監視的目光,可以相對自由的在大興城內行動。
退掉有鳳來儀客棧的頂層時,陸瀟解除了用伏羲琴施加在客棧所有員工身上的催眠,抹掉了這些人腦中與自己一行人相關的記憶。
從大興前往東都洛陽只需乘船順流而下,陸瀟等人在乘船的過程中並沒有完成放鬆警惕。
永真每到一處停船點都會向過往的商旅打聽尉遲嫣紅的情報,可惜始終沒能得到與她有關的任何線索。
獨孤寧珂的靈魂受創頗為嚴重,被收入伏羲琴後立刻陷入深度沉眠,自行修復靈魂所受的重創。
為了避免強行喚醒對獨孤寧珂的靈魂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陸瀟只能暫時任由她在伏羲琴內度過最危險的修復期。
無從得知獨孤寧珂到底對尉遲嫣紅下達了什麼命令,眾人只能時刻保持著戒備。
到達洛陽後,大家沒有在城內久留,大致的打聽了一下情況就繼續南下前往通天塔。
張烈在洛陽城內收到了李靖從大興傳來的情報。
正如陸瀟預測的一樣,楊廣最終還是沒能說服執拗的宇文拓,無奈的同意了他的辭官請求。
沒有了剛直敢諫的宇文太師,楊廣在遺憾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以後再也沒有人敢當面斥責他耽於享樂不務正業了。
宇文拓的離去對大隋的朝堂造成的震動不是短時間就能平息的,各方勢力都在忙著爭奪宇文太師留下的權力真空。
原太師府四虎將中,楊碩身為宗室將軍,不可能簡單的放手離去。
老將軍韓騰借宇文拓辭官的機會告老還鄉,上官震遠被調任到北方防備突厥人。
對宇文拓最忠心的斛律安打算辭去一切軍職,跟隨無官一身輕的宇文拓一同踏上新的旅程,但最終被宇文拓以另有任務交給他勸說了下來。
當陸瀟等人到達通天塔門前時,這座聳入雲霄的螺旋巨塔剛好竣工,負責看守的都是宇文拓原本的直屬部下。
但這些精銳隋軍此時的狀態明顯有些不對勁,他們的雙眼通紅,塔內外到處都能看到倒地身亡的民夫,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似乎是遭到了這些守軍的攻擊。
“啊啊!”
通天塔的守軍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旦視線所及範圍內有人進入,他們就會鬼叫著率先發起攻擊。
“鐺!”
陸瀟抬起臂甲擋住其中一名士兵劈下的戰劍,格擋的左手略微一沉。
“嗯?”
這些士兵的力量很不正常,就像被人激發了潛力一樣,超越了自己能發揮出的力量極限。
彈開這名隋軍的攻擊,收藏在臂甲內的袖劍如電般彈出,順勢捅穿了敵人的脖子。
這群士兵完全沒有防禦的概念,戰鬥之中的動作全是進攻。
“大家注意,這些士兵的行動模式與常人不同,不要被他們瘋狂的進攻擾亂了節奏!”
陸瀟的袖劍使用方法被玉兒看在眼裡,她將柳葉刀暫時交到左手,嘗試著在戰鬥之中熟練袖劍的實戰用法。
陸瀟為玉兒製作的袖劍臂甲是透過煉成術用特殊材料合成的,在保證輕便的同時最大程度的強化了防禦能力。
只要不是被重武器直接砸中,普通的刀劍無法傷到臂甲的構造。
天之痕一旦被修補完成,陸瀟和永真應該很快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為了在離開前給玉兒留下儘可能多的傳承知識,陸瀟暫時放棄了其他武器的使用,光憑兩柄袖劍殺入瘋狂的隋軍隊伍中。
袖劍的構造以隱秘和輕便為主,刺入人體時自然會另有講究,陸瀟儘量避開堅固的骨頭直擊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