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傅泠然平日裡安靜得連一隻鳥都不會出現的別墅裡,卻在這敏感時分擠進來好幾個傅氏集團半大不小的股東。
作為傅氏股東之一的傅泠然自然沒辦法拒絕這些“同事”的會面要求,於是破天荒的在書房裡堆出了四個人來。
傅泠然覺得頗為頭痛,因此臉色看起來格外凝重與肅穆,讓人膽寒。
那四個股東互相視線交流著,都鼓動著對方先開口,但是誰也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畢竟這個傅泠然的脾氣,他們是看了十幾年也沒看懂。
要不是因為他公然和傅司閆一家唱反調,站在對立面,他們今天也不會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的別墅裡。
“你們不會就是這樣來看我的吧。”傅泠然一杯茶見底,並且那四人還是沒有要開口的跡象,他的耐心也用完了,“如果是這樣,你們就先回去吧,反正看也該看夠了。”
慾望不小,野心龐大,這膽子確是如同那不該有的野心一樣讓人驚歎啊。
既然沒有那個膽子做這樣的事情,還敢跑到他的地盤來談話,想讓他去為他們遮風擋雨,爭奪利益,真的是不要想的太多。
雖然他和傅家爭權,但是這權利的最終歸屬也只能是傅家,其他人竟然還想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妄圖分一杯羹。
實在是可笑之極。
“沒有,沒有,我沒有話說。”其中一個股東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既然話都說出來了他也不扭捏了,白眼給了旁邊幾人又笑道,“我們就是因為傅總不能擔任大局的事情過來的。”
“就是就是,傅總也不是生了什麼小病,而是植物人啊,公司再想等也真的等不起,更何況就算是讓他自己來做決定,傅總也一定不希望因為自己而耽擱了公司的發展。”
一個股東開了口另一個股東就開始附和了,說出來的話對於傅泠然來說真的是失望透頂,還以為有點兒什麼新鮮東西呢。
結果就拿這樣低劣的手段給他看,真的辣眼睛!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
傅泠然只想趕緊讓這幾個傻逼離開,所以也不說其他的了,乾脆配合就好,把這出戏演完,就當是給無聊生活的樂趣了。
其他四人一聽傅泠然這話,還以為是傅泠然真的心動會因他與傅家的矛盾對他們接下來的話感興趣呢。
從兩個人已經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喜過望的表情停留在臉上許久。
一旁的魏老險些看不下去,只好低著頭默默的癟嘴。
“傅董,我們幾個呢覺得這個公司未來不可能還是讓一個植物人做執行總裁,所以這下一任總裁的位置,勢必會重新選擇。”
“沒錯,我們四個呢,當然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和資格勝任,但是您有呀。”還是之前開口說話的那兩個股東互相附和著鼓動傅泠然。
傅泠然沒有反駁,只是靜靜點頭,不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
看起來還是對這個提議很心動的樣子,於是另外兩個一直沒有說話的股東趕緊趁熱打鐵,“您放心的去做,一切我們都會支援您的。”
“沒錯,老傅總和小傅總如今都是沒有空管理公司的,你要是再不接手,這不是他所有的人的利益都泡進海里嘛,您可不能這麼眼睜睜看著傅氏玩兒完。”
四個人極力的在傅泠然面前表達了自己的拳拳之心,傅泠然聽著聽著就笑出聲來,“你們真的太信任我了,我這身體實在是難以擔當大任啊!”
傅泠然指了指自己癱瘓的雙腿,無奈道。
話雖如此,可他的眼神裡沒有半分這樣的意思,其他幾人的彩虹屁立馬跟上,又是好一頓誇獎吹捧和勸說。
又過了半個小時,傅泠然才將這些人送走,答應考慮一下。
等這些人都走後,傅泠然轉頭看向魏老,“我看起來就那麼像一個傻子嗎?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都十幾年了,做事兒沒有一點長進,眼光也是差的很。”
現在的情況完全不是明朗的局面,所有人都在互相試探對方的底線,只有這四個傻子竟然還敢亮出自己的心理底牌。
這些年他們的投資也得虧是遇上了傅氏,否則早就不知道哪裡挖煤去了。
“你覺得傅司閆這次能成嗎?”魏老對於傅司閆的安危還是挺在乎的,這一次的事情來勢洶洶,可不像從前有作假的嫌疑。
如果傅司閆真死了,魏老知道,傅泠然肯定也不會覺得快樂了。
“那小子向來狡兔三窟,傅梟以為自己出去經歷了十幾年就能夠站上對方,實在是過於輕率,這次的事情就讓他吃個虧吧,咱們也好在探探傅司閆那小子的底究竟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