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泠然一字一句說得輕鬆平淡,彷彿這件事情與他毫無干係,提起傅梟時,那語氣更是生冷得厲害。
魏老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從一最開始,傅泠然就沒有那麼相信過傅梟,也沒有真的打算把傅梟當做自己的孩子。
他的態度還是和十幾年前一模一樣,傅梟,只是他手中的刀。
用的好,就留著偶爾擦試一下,若是用的不好,也就當一塊磚一樣的拋棄,傅泠然這幾十年來從未變過,
或許他十幾年前期待著的他的改變到頭來真的只會成為一場空想。
“那傅家和魚家那邊還需要盯著嗎?”魏老又問,既然這事兒他們不插手,也沒有要利用這次事情做什麼的意圖,為什麼還要盯著傅家和魚家呢。
總不可能是為了幫助對方吧。
傅泠然可不會是那樣的人!
“還是盯著吧,傅家和魚家的人,我可以欺負,現在想混水摸魚,欺負他們的人,不是在和我作對打我的臉。”
傅泠然輕笑,在他徹底打敗傅家之前,其他人都不能夠動傅家,他等了這麼多年,難不成就是為了給別人做嫁衣的嗎?
“但是也不用刻意保護,不管是誰對他們出手,只要人不死,就不用管。”
“好的,我明白了,我這就下去安排。”魏老了然點頭,轉身走出了書房,果然如他所料,他聽到那第一句話的時候還真以為傅泠然變了呢。
是他期待太多了!
此時的國外。
因為魚七淼回國造成的訊息後暴露,媒體們確認在魚七淼身上挖不出其他有價值的訊息之後,將絕大部分的火力都轉移到了國外。
傅家安保也越發的難做了,醫院附近喬裝,便裝,偽裝的媒體記者不在少數,防不勝防,傅司閆一個人躺在ICU裡,行動更是受到極大的限制。
因此傅父成了那個唯一可以奔來跑去兩頭忙的人,也自然成了眾人眼中唯二好下手的香餑餑,還有一個人就是魚父。
只不過魚父向來機靈敏捷,我是能夠很輕易地甩掉所有跟蹤他的媒體,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他反而顯得比較清閒。
因此園區內博詭異的事宜都交於了魚父處理,而傅父則是主要負責國外子公司以及國內形勢的把控。
穆然和魚父在園區內部轉悠了好幾天,除了最開始發現的那些疑點之外,之後,所有能夠與之有關的痕跡似乎都被人刻意的去清理掉了。
雖說清理的痕跡比較刻意,可以被很輕易的發現,但是之前被清理掉的東西也的確是一點都找不到了。
彷彿線索就此中斷。
直到魚七淼回國那天,穆然再次發現了一個疑點,與魚父二人單獨前往園區找到了一個重要的證據,證明了園區的所有詭異事件不過是人為的弄虛作假。
但是除了這二人,其餘人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證據,一時之間安撫了不少的人心,也讓其中一部分人心更加惶恐。
生怕這是傅氏臨死前的迴光返照,只不過是權宜之計。
那個園區的專案投資不少小股東是壓上了自己全部身家的,所以一旦出事,將會有不少人家庭破碎。
這也是為什麼能夠這麼快時間內在國內外媒體上都能這麼火爆訊息的原因。
魚七淼回國的第二天,這個訊息就已經傳回了國內,還有不少平時與家族交好的人打電話過來問魚七淼是不是真的。
魚七淼都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簡單抱怨了一下自己生活一團糟,不美好,耍了一通大小姐脾氣之後再也沒有人把希望寄託在她身上。
魚七淼也落了個清閒,直奔傅氏總部而去。
她的腿現在已經恢復得幾乎可以自己走一段時間,但是為了更快恢復,她依然坐在輪椅上讓張小七推著去公司的。
自從這次突發事件以來,傅氏總部一直都是磊叔在做所有決策,所有的員工都沒有再見過其他領導。
難免心中有諸多猜測。
所以魚七淼的到來,在一定程度上,也會給其他人一個定心丸的作用。
魚七淼這一次經過大堂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故意路過,故意觀察她的表情。
她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如果這次事情不能在一個星期內解決,傅氏內部怕是也會亂起來,而且場面也會一發不可收拾。
魚七淼依然用墨鏡和口罩做了掩護,直奔頂樓找磊叔,磊叔早就知道魚七淼要來,只是因為公司事務繁忙,所以他也沒有空去接她。
“淼淼,你回來了,真沒事兒吧?”磊叔看到電梯方向過來的魚七淼,臉上的疲憊總算也顯得了幾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