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許安平極速移動所掀起的輕微破空聲,還是驚動了呂英明。
呂英明神色陡然一變,本能地轉身,並竭力往一旁躲避。
可終究有些遲了。
此時的許安平,蠻牛勁功法修煉到了第三重圓滿,即便是正面硬拼,實力也比許多正式弟子更強,再加上精通層次的三才劍法加持,又是偷襲出手,除非是那些實力達到鍛骨境的精英弟子,否則很難躲避開。
“嗤!”
長劍徑直貫穿呂英明的脖頸。
鮮血飈射!
呂英明此時也看清了襲擊者的真面目,不由感到驚駭又茫然。
“是他?可是……為什麼?”
“難道……就因為那天的一點小衝突,就要潛入我的宅院偷襲殺死我?”
“這人特麼簡直是瘋子!”
……
“對不起了!我只是為了自保!”
許安平目光冷厲,貫入對方脖頸的長劍猛然橫斬而出,帶起一大蓬猩紅的鮮血。
呂英明的腦袋一下子失去頸骨支撐,只剩下半邊鬆軟的皮肉相連,往一旁無力地耷拉下去,整個人也失去力氣,眼神中帶著一絲殘存的迷茫、不甘與仇恨,轟然倒下。
許安平身形一偏,避讓開呂英明脖子處噴灑的鮮血,又上前一步,將長劍捅進對方的嘴裡,確認對方不可能存活下來,就算存活,也不可能說出自己的身份,這才放下心來。
他拋下手中的長劍,快步走進房間,抱出來一個空木箱,將院門推開一個勉強能夠進出的開口,貼著門沿鑽出去後,又立刻反手關上大門,用木箱有意無意地遮住臉龐,腳步匆匆地離去。
此時正好有一些正式弟子也陸續從膳堂返回,與許安平擦肩而過,雖然看到許安平舉止有些怪異,但也沒有任何人多管閒事地去詢問。
就這樣。
許安平順利地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見四下無人,便一頭扎進路邊的森林裡,將木箱順著山坡丟下,然後躬著身子往藏匿掃帚的地方鑽去。
沒過多久。
他順利取回自己的掃帚,又將身上的正式弟子制服脫下,揉成一團,藏在衣服內兜裡,回到山道上若無其事地繼續打掃起來。
行動圓滿結束。
許安平內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開始回顧整個行動過程。
慢慢地,眉頭卻皺了起來。
“行動是不是順利過頭了?”
“玄月門也算是方圓數十里內的頂級勢力,其中高手如雲,內部防備竟然如此疏鬆?該不會有問題吧?”
他心中直打鼓,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可始終想不明白。
環顧四周,只見山道冷清,森林幽暗,並沒有任何異常之處,更沒有人暗中跟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