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聲音有些沉。
管家抿了下嘴,低聲道:“布衣衛也在查。”
他略微往左相跟前靠了靠,“聽說是在查什麼事情,他被圈起來,後來被人發現時,人已經懸樑了。”
“他不會這麼死的,”左相斷言。
那個孩子,他是親眼見過,並跟著聊了好一會兒的,那個孩子有野心,識時務,是個很機靈的孩子。
他明知道有自己這個靠山,絕不可能就那麼死了的。
但他還就是這麼死了。
“去查,”左相嘶聲道。
管家有些為難,“老爺,這是布衣衛已經插手,咱們要是進去,只怕會引起衝突。”
左相冷冷的盯著他,也不言語。
管家耐不過,只得耷拉著腦袋走了。
左相冷眼瞧著他走遠,才冷冷的道:“天真。”
這話很輕,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日子轉眼就是八天,這期間顧家一直十分安靜。
清晨時,袁寶兒睜開眼,見到頭頂熟悉的承塵,她緩緩撐起身體。
邊上守著的丫鬟察覺異樣,忙撩了帷帳,見袁寶兒睜眼,她大喜。
“夫人醒了。”
她一溜小跑的出去。
袁寶兒揉著微痛的頭,擁著被子坐起來。
馬唐和林惠娘等人聞訊趕來。
馬唐不方便進來,就只有林惠娘過來。
“你可醒了。”
她探手摸了摸她額頭,見不發熱了,才笑了。
“你這幾天可真是嚇死人了,”她隨意坐下來,順手挽起帷帳。
“我怎麼在這兒,”袁寶兒張嘴才發現聲音嘶啞得厲害。
林惠娘給她倒了水,等她喝兩口才道:“還說呢,你可真是嚇死人了,幸虧我跟著,不然你就被人偷走了。”
這話讓她說得。
袁寶兒很是無語。
“我又不是包袱,”她望了眼外面,“我睡了幾天?”
“整整九天,”林惠娘說道。
“糟了,”袁寶兒大驚,幾乎手腳並用的竄下床。
林惠娘見她直奔櫃子,拿了身衣裳就往身上套便道:“劍南有人替你去了。”
袁寶兒動作一頓,“誰去的?”
“你師兄。”
她的師兄就那麼兩個,魏宕跟著顧晟走了,剩下的就是崔敏芝。
“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