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內政,更是國政,皇帝還沒親政,論理只有參與權,而沒有完全的決策權。
若他們去回陛下,就等同讓陛下進行最後的決策,那左相的職權就會被漸漸分走。
左相似乎瞧出他們的想法。
他笑了下,“陛下漸漸大了,也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了。”
眾人一默。
這話說誰都能手,可真正做到的又能有誰?
眾人都呆在那裡沒有動。
左相眉頭皺起,正想喝斥,右相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左相立刻露出淺淺的笑,示意眾人離開。
雖然不贊同,但內外他們還是能分得清的,見右相進來,眾人都很默契的離開了。
右相寵微微點頭,待到這些人都問過安離開後,他道:“人有旦夕禍福,沒誰能一輩子走運。那孩子的事,你且放寬心,身體才最重要。”
左相一臉你胡說八道什麼的表情盯著他。
右相正隱晦的幸災樂禍,見左相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自己,非但不生氣,反而還有些驚訝。
“不是吧,你不知道?”
“我該知道?”
左相很冷淡的回。
右相發出一聲很短促的笑聲,見左相看過來,又忙住嘴。
他要是不這樣,左相也不會覺得怎麼,偏他這麼做了,左相覺得他是把自己當傻子。
但他是絕不可能去問右相的。
左相浸淫慣常多年,定力那是沒的說。
在辦了一上午的公務之後,他出來用飯,右相隱晦的盯了他一眼,嘴角往下一撇,暗說瞧他這會兒得意,待會兒由得他受的。
且不論他心裡如何想,待到跟左相想見,他便是一副關切模樣。
左相心裡門清,對送上門的關懷,只是淡淡的應著。
如此過了一天,回到家,他第一時間叫來管家,命他去查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管家被他吩咐的很是莫名,不過能在宰輔跟前當差的,人脈那時從來不缺的。
他立刻尋上訊息最靈通個布衣衛,一打聽,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他幾乎一溜小跑的趕回府裡,將打聽的情況告知。
左相一聽,不由得愣住了。
家族大了,就總有雜枝,他們家也不例外。
有個旁支家的孩子年紀小的時候被賣了,去年機緣巧合總算尋到,人已經入宮走了內監。
左相雖然古板,但對親緣還是很看重的,有心走些門路,把他帶出來。
但那個孩子不願意,用他的話說,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若是出了宮,就他這樣的,也就只能混吃等死。
與其碌碌過日子,不如留在宮裡,沒準還能博個出路。
左相一想也是這麼回事,想著有自己關照,他的日子也不會太差,便由得他。
誰想到,只不過一陣子沒見,他人就沒了。
“誰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