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成吧?”
木棍上畫的線都十分清晰,只要沿著線刻就可以成功。
就這袁寶兒也不成,可見手有多笨。
但男人對她信心挺足的,哪怕她削斷了,也還是執著的遞過來。
袁寶兒有些無奈,擺了擺手。
那麼繁瑣的線條,光是想想畫上去,都知道要費多少工夫,袁寶兒可不想浪費他的心血。
男人還堅持遞過來,袁寶兒卻不過又不想因此心裡不舒服,便笑著敗退。
出了院子,她想了會兒,還是去找魏宕。
魏宕正要出門,見她過來還有些吃驚。
“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
袁寶兒笑。
魏宕忙搖頭,把她讓進屋裡,奉上茶,才道:“你是因為右相來的吧?”
袁寶兒點頭。
顧晟離開之心已然很迫切,元哥兒一天天長大,帝王威儀越來越足,作為皇帝的疑心也越來越重。
袁寶兒想趁著雙方還算友好之時,功成身退,如此對雙方都好。
但要想離開,首先就要半開那兩座大山,讓皇帝舒展開手腳,這也是臨別前的禮物,更是心領神會的投名狀。
畢竟,左相右相在朝中勢力不小,哪怕他們二人到了,門下的好些人也都會留在朝堂,袁寶兒和顧晟離開,就只是個掛著虛名的空頭侯府,還需要仰仗皇帝照應。
皇帝也需要他們二人威懾還沒有完全效忠的朝臣。
當然,這些都是他們心裡的盤算,更是雙方心知肚明的事情,但對旁人,袁寶兒是不會提及半個字的。
哪怕是魏宕也並不知情。
不過親眼見了醋精一般的顧晟,袁寶兒還能來找自己,可見她想要收拾右相的心有多堅決。
對她的要求,他只要能力範圍之內,都不會拒絕。
“昨天我又去拜訪了那位,他跟我說,曾經瞧見有個人影,好像是兵部侍郎左向成。”
袁寶兒神情微動,“右相可不管兵部。”
魏宕點頭。
那位校尉本來不想說,不過酒過三巡,因著他是兵部的,才提了一嘴,讓他多加小心。
“他結交兵部的做什麼?”
袁寶兒若有所思。
兵部是左相的勢力範圍,兵部尚書跟左相乃是姻親,這些年來一直來往密切。
魏宕搖頭,“或許是有事務往來?”
袁寶兒笑了笑,雖然不是多明顯的線索,但有總比沒有好。
“多謝,我回去好好查查。”
袁寶兒站起來。
魏宕送她出門,沒忍住,低聲抱怨:“你難得來一趟,達到目的就走,也太無情了。”
袁寶兒嘲笑,“你怎麼了,突然小女兒態了,你是想嚇得我敢來了還是怎麼著?”
魏宕一梗,氣的扭頭回去了。